張衛和何中美回到酒店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完畢了之後就躺在床上吹著空調開始思索各自的事情來了。
隨著冷空氣逐漸侵襲全身,何中美躺在床上,腦子的思緒也就冷靜了下來,他在認認真真地分析侯忠波今天在飯局上說的每一句話,而且再結合聶飛跟他說的那些事情,很明顯,聶飛跟侯忠波之間的嫌隙肯定不止一點點。
但是聶飛說得挺風輕雲淡,隻有兩種可能,要麼聶飛隱瞞了自己什麼,實際上兩人有很深的誤會,要麼就是聶飛沒說假話,兩人隻有那麼一點誤會,隻是侯忠波這人卻比聶飛想象得還要小心眼,睚眥必報!
想到這裏,何中美就把手機給拿了起來,找到了張國忠的號碼,聶飛這人呢,是張國忠調離之間特意向他舉薦的,現在洪涯縣的政局走到了一個比較特殊的關口,馬光嚴執掌洪涯縣政府,這家夥雖然跟何中美顯得很尊敬,但實際上他觀察得出來,要說真正能指揮得動馬光嚴的,卻是周煥山。
所以何中美也知道,自己在洪涯縣應該培養一個自己的心腹才可以,至少說要一個能夠跟張國忠以前一樣能做事的幹部,所以這一次,也算是何中美第一次真真正正把聶飛給納入到自己思考的範圍之內。
想了想,何中美還是在電話簿裏找到了張國忠的電話,然後便按下了撥打鍵,沒過一會,電話就通了。
“何市長,老領導您好啊!”張國忠爽朗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來。“這麼晚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倒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何中美就笑著道。“你在河源市還好吧?”
“都好,在這邊工作開展得也比較是順利。”張國忠就笑著道,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何中美打這個電話過來的用意,甚至連聲調都壓低了一些。“何市長,您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聶飛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來你很重視你這個老部下啊!”何中美就笑著道,當然,他也把今晚的事情跟張國忠都講了一遍。
“依照聶飛的性格,他跟侯忠波起衝突,那是有可能的。”張國忠不用思考就說道。“不過聶飛這人,從來不主動也不故意去招惹人,估計是那個侯忠波肯定也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何市長,我的意見,聶飛同誌雖然現在人微言輕,級別不高,但是他卻是一個很有前途而且也很有幹勁闖勁的幹部,市裏可千萬不能地他做出什麼處理來啊!”張國忠就有些著急了,他甚至擔心聶飛會成為侯忠波的祭品。
“光是聶飛一個人,今後他所發揮的作用,就很有可能頂十條高速路啊!”張國忠又繼續道。
“行了,我心裏有數!”何中美就笑著道,聽到張國忠這麼說,何中美就不用再說什麼了,“這件事我再想想辦法!”兩人又聊了一陣子就掛了電話,何中美就躺在床上,他覺得自己真是要把聶飛給重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