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製裏,你不要把任何人都想成是善男信女!”蔣天謀冷笑一聲說道,伸手從抽屜裏拿了一包煙扔給聶飛,又從一包拆開的煙盒裏拿了兩隻煙出來,聶飛趕緊起身那打火機給他點上,自己又點了。
“聶飛,話又說回來,誰不是踩著別人的肩膀上去的?”蔣天謀冷笑一聲說道,既然話說道這裏了,蔣天謀也不介意在多點撥聶飛幾句,以便讓他更加深刻地認識到體製中的一些事情。
“你看中的位置,別人也照樣看中,說難聽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也是踩著楊德凱的肩膀上去的,你這位置,趙文紅那位置,楊德凱可是眼饞得很呐!”
“那倒也是!”聶飛笑著點頭說道。
“所以你也不要以為市裏就是一團和氣,但凡是前途有些期待的人,總是不甘心現狀的。”蔣天謀又笑著說道,“比如說趙興民和周煥山。”
“曆史上,體製中從市委宣傳部部長一躍成為市委書記的人也有,而且不在少數!”蔣天謀又繼續說道,“所以趙興民想要將張衛取而代之,很正常,如果他沒這個心思,那就是他沒當好這個官兒。”
“我以前分管文教衛,周煥山分管工業,他的話語權一直比我強。”蔣天謀又分析道,“結果我卻晉級到了市委常委,你覺得他心裏能平衡?照常理說,怎麼說也輪不到我頭上,而是在他頭上!”
“你這麼一說,我心裏就明白了!”聶飛笑著說道。
“所以說這段時間你得當心點,可別搞出什麼岔子來!”蔣天謀又提點了一句,他現在就擔心馬光嚴他們在醞釀什麼計劃,可不能撞到槍口上去。
“明白了,我會注意的。”聶飛點頭道,“蔣書記你也注意一點,希望他們不要搞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出來才好!”
在辦公室聊了一陣,聶飛直接告辭回到了管委會,也把趙文紅和王維給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剛才我去找了馬光嚴,縣裏已經定了,兩萬的補償費用。”聶飛麵色沉重地說道,“改不了了。”
“聶書記你有沒有去找蔣書記說過這事情?”趙文紅便問道,“經開區這些村民的德行咱們可是清楚得很,到時候可能會出什麼幺蛾子。”
“說過了,蔣書記也沒辦法,畢竟他也得講道理,馬光嚴出台的標準,是按照省裏的補償標準來走的。”聶飛搖頭說道,“形式比較嚴峻,我總覺得可能會在征地上出什麼幺蛾子。”
“管委會這邊要做好各種可能發生的意外的預案,爭取將各種負麵影響降低到最小,甚至是沒有!”聶飛又叮囑了一句,他便看向了王維,“王主任,你幫襯著趙主任把這件事搞好,記住了,可千萬別處什麼岔子。”
“特別是群體性事件,一定要杜絕!”聶飛又說道,他現在是真的擔心,蔣天謀都擔心馬光嚴他們在背後亂搞事情,他怎麼可能不防備一下,所以他打算這件事要親自盯一盯,不過他又不可能跟趙文紅他們說這背後的事情,總不能告訴他們,馬光嚴等人要在背後謀害蔣天謀吧,這樣說出來有些動搖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