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霞的心那一刻極度冰涼,幾乎難過得要哭了。
四眼道:“你丟啥啦,告訴我我幫你找去。
燕昭霞也不知是心急還是怎麼,脫口氣呼呼的說道:“我的狗不見了,你到哪裏找去啊?”
四眼愣了一下,好像沒聽明白似的又問了一句:“啥啊?”
燕昭霞沒好氣的道:“我說我那隻會說話的狗不見啦,你聽不到嗎?”她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路過的幾個行人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咬他們,肯定以為是兩個初戀的少男少女在鬧別扭。
四眼毫無表情的“哦”了一聲,以為她說的是什麼玩具狗,畢竟女孩子都是很喜歡各種可愛的玩具,有一隻會說話的狗當然也不奇怪,便熱情的道:“是不是丟了?丟了就算了,我…我可以送一個更好更會說話的小狗狗給你…”
燕昭霞真被這個四眼呆子給煩死了,但也不好發火,忍著道:“服了你啦,別跟來哦!”說完一溜煙就逃了。
回到家滿以為官奴狗一定是回來了,可是到處看了依然不見它的影子,倒是家裏那隻無所事事的懶貓在門前的樹蔭下吹著一根雞毛當令箭的玩耍,一會兒翻個跟頭,一會兒一撲一縱,可愛之極。
要是在以往,燕昭霞一定會被它惹得花落眉梢笑個不停,可現在她又哪有心思,失望的打開門,隻覺耳邊驀地靜寂一片,似乎家裏突然之間變得冷清的有些嚇人。
以往絕不會有這種感覺,就是陰雨綿綿的時候,家都是溫暖的港灣,可是一開門的一刹那,她不覺的打了一個冷顫,發覺空氣中無比的陰冷荒涼,而外麵的太陽卻盛怒如火。
燕昭霞呆呆的坐在床上,滿心的是失望是傷心,難過得直想哭,但卻還是忍住了,不可否認,她也許從來就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
好一陣之後,混亂的心情漸漸平複,她忽然又想起了那隻“血蘭花”,便起身去床頭櫃裏取出那個玻璃瓶,將“血蘭花”倒出放在桌麵上仔細端詳,也看不出這花有什麼異樣,無非是色彩紅豔之極,卻又暗泛幽藍光芒。
燕昭霞暗暗想道:“要說官奴狗是吃了這`血蘭花’才能說話,真是難以相信,未必這花真的是神來之物?”
她又將目光落在“血蘭花”上,驀然吃了一驚,神色就有些變了。
原來她發現在麵前的這朵“血蘭花”五瓣花葉完好無損,而明明昨天晚上其中一片花瓣被自己摔落給官奴狗吃了,怎麼現在又完好無損呢?莫非是做夢不成?燕昭霞用力咬了一下手指,疼的錐心,又哪裏是夢呢?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血蘭花”有再生的能力?
燕昭霞吸了口冷氣,或許這才開始明白,“血蘭花”果然是神來之物,否則又怎麼能在殘缺以後又重新複原呢?那麼官奴狗之所以能說話,也就是“血蘭花”的神奇功能了。
所有的不快仿佛一瞬間一掃而光,剩下的隻有莫名的興奮,一顆心激動的幾乎呼之欲出,捧著“血蘭花”就如同捧這一塊無價瑰寶一樣,顯然它的價值遠比一切寶貝更為昂貴。
燕昭霞癡癡的傻傻的看了好半天,就差沒有傻笑出來,她忽然想,狗吃了它可以說話,那人吃了它又會怎樣呢?
她一陣奇思妙想的興奮,真想期待著那一刻的出現會是一種如何驚世駭俗的景況,可是她又想到官奴狗吃了它之後的痛苦,簡直難以忍受,一時心中懼怕,也沒有勇氣去試著吃一瓣“血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