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小娘子也是一個苦命人啊,若是您不嫌棄,我王景願意留下來照顧恩人,以報您對我的救命之恩。”
果然,這小子來她們家說不定還真是別有用心!
若是換做別人,怎麼也是跑回家想盡辦法湊銀子來表示感謝,這人倒好,竟然要賴在她家裏。
若非韓若樰並沒有在這個叫王景的人身上找到半點打鬥的痕跡,她還真要懷疑這人留在她家是要躲避仇人。
想那些小說話本裏不都有這樣的情節嗎?
一個不知來曆的神秘人忽然滿身是傷的出現在女主角的家裏,女主角將他救了之後,兩人便如同天雷勾地火一樣產生了比天高比海深的男女之情。
韓若樰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容初璟,心道老娘才不相信那些話本裏麵哄騙無知少女的東西,她已經認定這個王景來他們家必然是有所圖。
不過,他能在自己麵前上演苦肉計,自己何不就將計就計,順了他的意思,也好看看這人究竟安的是何居心。
“既然王兄弟這麼說了,我也不客氣,最近我這裏確實需要人幫忙,你願意留下來就留下來,不過王兄弟也不要總叫我小娘子小娘子的,直接稱呼我為韓大夫就行。”
什麼?
容初璟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實在難以相信韓若樰竟這麼輕易就同意自己住在他們家。
正常情況下,對於一個來曆不明的陌生男子,正常人都會拒絕,而韓若樰倒好,她竟然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他們孤兒寡母難道就不怕他心懷不軌?
容初璟深深地看了一眼韓若樰,麵具下麵的臉幾乎要凍成寒冰。
韓若樰啊韓若樰,本王真想敲開你的腦子看看你到底在裝了些什麼,難道就這麼缺男人?看見一個男人就要把他留在家裏?
“怎麼,王兄弟若是不方便,我自然也是不會強留。”
“沒,怎麼會呢?我自然是願意留下來。”
容初璟越想越氣,忽然聽到韓若樰的聲音,愣了一下趕忙否認,完全忘了自己剛才還因為對方沒有拒絕而生氣。
而韓若樰一直注意著容初璟的表情見他臉色不斷變化,心裏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這一番說話下來,韓若樰碗裏的米粥已經被空空如也,她知道一時半刻絕不可能套出王景留在她家究竟是和目的,當即便起身離開。
而容初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同樣陷入了深思。
既然韓若樰已經同意他留下來,那他就趁機會好好試探一下,他這個最愛的女人意誌是否堅定,究竟還是不是當初那個一心愛自己的女子!
翌日上午,韓若樰站在走廊下看著屋簷下麵珠簾一樣的雨水,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這雨越下越大,沒有要停的意思,路上泥濘濕滑,就連乘馬車都沒有辦法前往鎮上。
鄭氏自然也沒能夠回來。而她被雨隔在這裏,也不知雨什麼時候才能停。
若是這雨持續個十天半月她豈不是這一個月都不能去醫館了?
如此想著,韓若樰不禁揉了揉眉心,她確實該找時間將醫館的兩間正房好好拾掇拾掇了。
往後天一天一天變冷,她不可能整天帶著小貝冒著寒風去醫館。
隻是若真的搬去了醫館,依照那些人的性子,自己的這宅子,還有後山的那些藥材恐怕都要被人占得幹幹淨淨。
如此一想,韓若樰的心頭再次陷入深思,究竟該如何才能想到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呢?
“娘!”
就在此時,韓小貝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巴掌大的小臉上全是興奮。
韓若樰眼睛盯著韓小貝與王景緊緊拉在一起的手,眉頭一皺,責備道:“小貝,今天娘讓你背誦的課文你都會了嗎?”
她實在頭疼,怎麼也想不通韓小貝怎麼就這麼喜歡一個才來一天的陌生人。
經過昨天的試探,她已經斷定王景來他們家必有所圖,為了盡快弄清楚這人的目的,韓若樰深思熟慮之後在給王景熬得藥裏又加了一些聖泉水。
果然這人昨天要死要活的,今天竟然已經能起床蹦躂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韓若樰有心讓韓小貝離王景遠一點,可這孩子也不知著了什麼魔,一頭紮進王景的房裏怎麼也叫不出來。
“娘,我都背完了,而且我還學了武功呢!”
武功?韓若樰的視線立刻投向了容初璟。
“韓大夫是這樣,我小時候曾跟人學過武功,剛才見小貝實在是個練武的苗子,所以就教了他幾招……韓大夫你放心,我既然敢教自然是有把握的!”
其實容初璟本來沒有想過要教韓小貝武功。
對於韓小貝他的情感實在複雜的很,一方麵他知道對方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因為從來就沒有在他身前陪伴過的原因對他也並沒有多少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