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這算什麼啊,以後娘親給尋一塊上好的水晶,給你打造一盞比這更美的水晶燈。”
韓楉樰想著,等她以後帶著他兒子到處走,肯定能遇上比這更美更好的水晶,而韓小貝聽了之後,也不覺得這是他娘親在唬他,反而很高興。
“真的啊,娘親,你真是太好了!”
高台上坐著柳家管家一類的人,想來柳家有些身份的人,也不會到這樣的地方來,而他的身邊陪坐著的是一個身材臃腫,小眼睛的,四十多歲的男人,對這個管家很是殷勤。
聽周圍的人議論,韓楉樰知道隻是青山縣的縣令張德才,而他的下首,坐著她很熟悉的曹直正,看他一副不自在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是不得不來了。
或許是柳家出的燈謎都太難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一個人能全部猜出來,都是剩下幾個的時候,一個個的就實在是絞盡腦汁,無能無力的離開了。
韓楉樰看著也有些無趣,正想離開,就看到一個一身粗布衣裳,但很明顯是個讀書人的年輕人上去了,而且還很快就一路猜到了尾。
“隻剩下這最後一個燈謎了,若是公子能猜出來,今日的彩頭就歸公子所有了。”
跟在柳家管家身後的一個小廝,得了那管家的命,上前來對著剛剛上台的年輕書生說了一下。
那書生謙遜有禮的行了一禮,然後輕輕的說了句:“有請。”
然後那小廝就拿出了一個條幅,在書生的麵前展開,因為離得近,韓楉樰他們也看得清楚,那上麵很簡單,隻寫了八個字——年終歲尾,不缺魚米。
“這是打一個字,隻要公子說出來了,今日就贏了。”
很顯然,這就是最後一個燈謎了,一看到這個,台子底下的人都議論開了,隻是他們討論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得出一個比較準確的答案。
而一路順利的書生,麵對這樣的謎題,也是陷入了思考當中,而一直看著台子上麵的韓小貝,趁著這個時候,回過頭看向韓楉樰。
“娘親,那個謎底是什麼啊?”
韓小貝沒有問韓楉樰知不知道,在他心裏,他娘親是最厲害的,什麼都知道,所以他就直接問了。
而韓楉樰也確實知道,看到韓小貝那樣一臉求解答的每一樣,也沒有吊著他的胃口。
“是魚鱗的麟字。”
“是麟字。”
幾乎是在韓楉樰告訴韓小貝的時候,台上的那個書生也把答案說了出來,而他的答案讓還在熱烈討論的人群一下安靜,想了想之後,覺得確實如此。
然後人群又熱鬧起來,不過這次大多都是誇獎這個書生聰明的,而走在台上的柳家的管家,在聽到答案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果然是少年英才啊,這盞水晶燈理應是公子之物,在下是柳府的管家,公子可喚我一聲柳管家,不知這位公子貴姓?”
那柳管家,從座位上站到了那書生的麵前,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跟著他的人,去把那盞水晶燈取下來。
“見過柳管家,小生姓許。”
那位許書生恭敬的行了禮,也隻說了自己的姓,對於這個柳管家,態度倒是不卑不亢。
許書生的話,讓柳管家的眼神一閃,而這時小廝也把那盞水晶燈去下來了,同時還斷了一個用紅布蓋著的托盤,韓楉樰想著,這應該就是另外的一百兩銀子的彩頭了吧。
果然,等那小廝把東西拿上來,那柳管家就掀了紅布,裏麵放著幾錠銀子,剛好一百兩。
“這些是許公子贏得之物,這些就歸許公子所有,許公子以後若是有難處,可以到我柳家來,若是能幫得上的,肯定不會推辭。”
這是有柳家當靠山了,這下台下的人才真正的沸騰起來,這可是比得了多少錢都更要有用的啊,看向那許書生的眼神都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多謝柳家的厚愛,小生家裏還有母親要照顧,就不在此多留了,就此告辭。”
許書生並沒有答應這柳管家的話,而是拿了自己該得的東西,就告辭離開了,也不管他身後變了臉色的柳管家。
跟在柳管家身邊的小廝想說些什麼,但是被他給阻止了,然後臉色也變回了剛剛看見時的樣子,往自己的位置上去,讓張縣令來說話。
隻是在沒有看到的地方,柳管家的眼裏閃過一抹殺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們也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韓楉樰沒有聽那張縣令都說了些什麼,見這主要人物都走了,而且燈會也接近尾聲了,也就招呼著韓小貝他們回去。
韓小貝覺得該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於是也就牽著韓楉樰的手,和她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