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楉樰讓許頌不用這樣多禮,然後就讓人帶來她要用的銀針,讓他到門外守著之後,就開始給許母用針。
許頌在外麵來回焦急的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才看到韓楉樰一臉疲憊的從屋子裏出來,連忙一臉關心的迎了上去。
“韓大夫,你沒事吧?”
韓楉樰搖了搖頭,她現在隻是有些累了而已,然後指了指身後的屋子,她知道現在許頌更關心他母親的身體狀況。
“你先進去看看你母親吧,不過不要打擾她太久,她已經睡著了。”
許頌現在也確實是在憂心著自己的母親,但是見韓楉樰的臉色有些不好,又放心不下他,這時正好看到過來的青墨,於是把人交給他,自己就先進門看自己的母親去了。
他的母親睡的很安穩,不像以前似的,就算睡著了,也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看到母親現在這個樣子,許頌心裏的希望更甚了。
而青墨過來找韓楉樰,一來就看到她這樣一臉疲憊的樣子,不禁滿臉擔心的看著她。
見他這樣,韓楉樰扯出一抹笑意,安慰著青墨。
“放心吧,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青墨聽完,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擔憂,於是上前扶著她,想帶著她回房間休息,韓楉樰也沒有拒絕,為了避免讓他更擔心,任由他扶著。
青墨一直將韓楉樰送到了她的房間門口,一直看著她進了門,才離開。
接連三日,韓楉樰每日都為許頌的母親施針一回,然後加上藥物和靈泉水的輔助,三日之後許母身體裏堵塞的血管已經全部疏通了,就連痛風也好的差不多了。
許母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最後一日,她帶著許頌親自來向韓楉樰道謝。
“多謝韓大夫的救命之恩,老婦人無以為報,就給韓大夫磕個頭吧!”
許母因為纏繞自己多年的病痛,有了好轉,眼裏閃爍了喜悅的淚光,說著就要向韓楉樰跪下,她嚇了一跳,趕緊攔住了她。
“老夫人這不是折煞我了嗎,行醫治病是我做為一個大夫的本則,當不得老夫人這樣的大禮,再說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全,萬不可如此。”
見韓楉樰堅持,許母也就沒有執意的要跪下,但感激的話還是說了不少,然後叫上許頌上前來給她道謝。
“韓大夫,多謝你為家母費心了,這是診金還有醫藥費,還請你收下。”
許頌從懷中拿出了幾張銀票,遞給韓楉樰,她看了一下,大概有三百兩的樣子,上次的燈會他得了一百兩,還有一盞水晶燈,想來他應該是將水晶燈給當了吧。
韓楉樰想,這應該是許頌身上所有的家當了,於是並沒有全部拿走,隻抽走的其中的兩百兩銀子,看到他疑惑的樣子,開口解釋了一下。
“這兩百兩銀子就夠我的診金了,你母親的病還沒有好全,身體虧空的太厲害,還需要吃藥和買補品好好的補一補。”
這些銀子,確實是許頌身上全部的銀錢了,他把水晶燈當了三百兩銀子,加上燈會的彩頭一起,四百兩,前些日子給他母親買藥花掉了大半。
還剩下一些,是打算回去的時候租馬車的,畢竟他的母親現在可經不起長途跋涉,但是聽到韓楉樰的話,許頌雖然有些慚愧,但還是收回了剩下的一百兩銀子。
“那就多謝韓大夫了,以後若是有韓大夫用的上的地方,但請吩咐,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再次和她道了謝,許頌就帶著自己的母親準備回家了,韓楉樰將他們母子送到門外,那裏有早就租好的馬車。
等許頌將自己的母親先送到了馬車上,自己準備上去的時候,韓楉樰叫住了他。
“許公子,當心柳家。”
雖然韓楉樰不知道許頌有沒有看出來,柳家可能會對他不利,但是她很欣賞這個孝順的讀書人,也願意提醒一下他,至於他接不接受就是他的事情了。
而她的提醒確實讓許頌心裏一驚,韓楉樰看出來的事情,他其實也看出來了,隻是沒想到她會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而提醒自己,還為了不讓自己的母親擔心,特意避開了她。
許頌再次真誠的向韓楉樰道謝:“韓大夫的恩情,在下銘記在心,來日一定相報,先就此告辭了。”
韓楉樰送走了許頌母子,就轉身回了益生堂,這幾日為了給許母治病,她也費了不少的精力,現在想回去休息一下。
至於許頌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也暫時放下,等韓楉樰午睡了起來,正好韓小貝他們下了私塾回來。
可是沒想到,等到晚間的時候,益生堂都關門了,許頌卻又帶著自己的母親回來,在外麵叫門。
“韓大夫,你救救我母親,韓大夫,求求你了。”
這時,韓楉樰他們正要吃晚飯,就聽到了外麵啪啪啪的拍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