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貝這才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是卻還有一個疑問。
“娘親,那許公子他們母子,不是今天早上才治好了離開的嗎,怎麼這才晚上他母親又昏迷著找上門來了?”
韓小貝當然不會懷疑是自己的娘親,沒有治好許母的病,所以對於許頌他們的再次上門,才會更加的不解,不過,對於這個,韓楉樰也不清楚。
“娘親也不知道他們為何會再次昏迷著上門,不過等明日問上一問,應該就清楚了。”
想到許頌抱著他母親來的時候,那狼狽的樣子,還有眼中那深深的怨恨,韓楉樰想,他們肯定是遭遇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不過剛才當著許母的麵,而且許頌的情緒也沒有平靜下來,所以韓楉樰也就沒有問。
知道韓楉樰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韓小貝也就不再問了,反正等明天他就知道了,於是放下了許頌的事情,又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和韓小貝一起散了步,消了食,韓楉樰就帶著他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韓楉樰送走了韓小貝他們去私塾之後,就去看許母去了,她去的時候,許頌正給他母親喝了藥。
“韓大夫,你來了,快請進!”
見到韓楉樰來,許頌很是熱情的把她請到了屋裏,她本來也是要進去的,也就沒有客氣。
她進去的時候,許母正喝了藥,休息下了,韓楉樰看她的臉色沒有昨天晚上那樣蒼白,再次給她把了脈,然後示意許頌跟她出去說話,免得打擾了她的休息。
而許頌也明白了韓楉樰的意思,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就跟著她到了外麵的房間裏。
“許公子,你們昨天回去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不然的話,怎麼會弄得那麼狼狽的,連晚上了都要到這裏來求醫,許頌也聽懂了韓楉樰沒有說出的話裏的意思。
想到自己昨天帶著自己的母親,高高興興的回家,以為自己母親的病好了,他們的日子終於可以平靜安穩的過下去,沒想到竟然糟了這樣的災難。
“昨天,我剛剛帶著我的母親,還沒有到家,我同村的一個好友就來告訴我,我家起火了,等我和我娘趕回去一看,我們的家,就隻剩下一片廢墟了,我娘受不住打擊,就暈了!”
莫名奇妙的,家裏怎麼會起火了呢,看來這件事情不簡單,韓楉樰可不認為這是一場簡單的意外,有些狐疑的看著許頌。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是柳家的人,是他們做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說道這個,許頌昨晚熬了夜,布滿了血絲的眼睛裏,並發出猶如實質的恨意和殺氣,韓楉樰沒想到一個文弱書生,也會有這樣濃重的殺氣。
而且,昨天他們走的時候,自己才提醒了許頌,要小心柳家的人,這才回去,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讓人有些意外。
“許公子,你說是柳家的人做的,可是有什麼證據嗎?你要知道,柳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想對付你很容易的。”
這時,許頌已經從剛剛那陷入洶湧的恨意當中,慢慢的平靜下來了,聽了韓楉樰的話,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被火燒的看不清本來麵目的小牌子,遞給她看。
“這是我在我家的廢墟裏找出來的東西,不是我家的,肯定是來放火的人身上掉下來的,上麵有個柳字,一定是柳家的人做的!”
韓楉樰從許頌的手中接過那塊牌子,非銅非鐵,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在火中都沒有被燒化,上麵依稀能辨別出一個古體的柳字。
看樣子,能擁有這塊牌子的人,在柳家也是有一定地位的,隻是許頌這樣一個小人物,怎麼會勞駕這樣的人親自去動手。
而許頌也是看了這塊牌子之後,才認定是柳家的,畢竟他沒有得罪過別的人家。
“上次在燈會上,你就拒絕了柳家的招募,他們想要對付你,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這中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對於韓楉樰的聰明,許頌也是一瞬間的震撼,然後就把燈會過後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是的,自從那天燈會過後,柳家的管家又來找了我兩次,都是希望我以後能為柳家賣命,而且態度一次比一次惡劣,不過都被我嚴詞拒絕了。”
或許是想到了柳家那些下人惡毒的嘴臉,許頌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屑,和鄙夷,還有憤恨。
“他們最後一次走的時候,很生氣,還放下狠話,說是一定讓我後悔,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光天化日的就敢放火燒屋,真是目無王法了!”
也幸好那天,他帶著自己的母親來韓楉樰這裏治病了,不然的話,那些無法無天的人,指不定還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來呢。
原來是這樣,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韓楉樰才知道,原來柳家的人又去找過許頌,而且還每次都被他拒絕了,這才惱羞成怒的放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