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韓楉樰不肯說,半夏撇了撇嘴,也就不再多問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才是給人看病了。
經過了剛剛的那一場風波,韓楉樰看著益生堂裏,還在小聲議論著的客人,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之後,才開口了。
“各位,對不住了,沒有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耽誤了大家的時間,我在這裏給大家賠個不是了,今天,你們所有的花費,都半價吧。”
要知道,韓楉樰這裏的藥材雖然便宜,但是都是很好的,而且大夫也好,這一次的錢,那也要花上不少。
難得碰上了這樣的好機會,他們不僅看了一場好戲,更是得了這樣的便宜,那些人都很是高興,對著韓楉樰道謝。
“韓大夫真是太客氣了,那我們就多謝韓大夫了。”
“是啊,想韓大夫這樣大方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那個婦人口中所說的那種人呢,她也真是血口噴人了。”
說了一些感謝之類的話之後,這些人就看病的看病,抓藥的抓藥去了,還有不少的人,抓了很多的補藥之類的東西。
畢竟,半價的藥材,這樣的情況,可是不常見的,這個時候,這些人還有些感激那個來這裏鬧的婦人呢。
而那個灰溜溜的離開韓楉樰的益生堂的婦人,這個時候,正在給自己的主子回稟這件事情呢。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簡直是不將咋們國公府放在眼裏,老奴都已經說了,是國公府的人了,她還是不客氣。”
“甚至,還出言恐嚇,說老奴已經病入膏肓,活不過半個月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惡毒,怪不得能教出那樣惡毒的兒子來呢。”
那個婦人回來後,將韓楉樰和韓小貝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到了最後,更是不遺餘力的詆毀了一通。
坐在上麵的,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看年紀,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聽了那個婦人的話之後,滿臉的憤怒。
“這個該死的韓楉樰,竟然敢這樣的不將我們國公府放在眼裏,哼,真以為攀上了丞相府,我們就拿她沒有辦法了嗎。”
這個女人,就是楊國公府上的夫人,那個被韓小貝給打了的,楊世子的親娘,柳夢。
自己的兒子被人給打了,柳夢當然不能容忍了,馬上就讓自己的丈夫去找那個罪魁禍首算賬去了。
誰知道,打了人的,居然是華若謙家的,那個據說是聰明冷漠的兒子,雖然他們是國公府,但是也不好得罪朝中的大臣。
柳夢不甘心,又派自己的心腹去查了一遍,就將韓小貝給查了出來,得知自己的兒子居然是被一個來曆不明的野孩子給打了。
柳夢當時就怒了,馬上讓人去查韓楉樰的底細,查了這麼多天,卻也隻查到,他們母子是從鬱林鎮的一個鄉下地方來上京開醫館的。
這下柳夢可就不願意在等了,馬上派了自己的心腹嬤嬤,鍾嬤嬤,去韓楉樰的醫館找茬,這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出。
“夫人,你想怎麼對付那個女人,奴婢看她,可是傲氣的很呢。”
聽了鍾嬤嬤的話,柳夢冷冷的笑了一聲,流露出不屑的神色出來。
“傲氣,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罷了,在這上京,敢和我們楊府作對,我看她能傲氣到什麼時候,鍾嬤嬤,你放心,到時候,我會連著你的仇,一起給你報了。”
鍾嬤嬤是柳夢原來的貼身丫鬟,在她做姑娘的時候,就幫了她許多,還救了她的命,後來,有跟著她一起嫁進了國公府裏。
可以說,鍾嬤嬤是柳夢最信任的人了,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交給她去做的。
這會兒,聽到韓楉樰說,她病入膏肓,馬上就要死了,當然是不會輕易的就放過她了。
原本就有怒氣,這會兒,就更加的怒火中燒了,正好,柳夢想著,那就新帳舊賬一起算了好了。
“多謝夫人體恤,隻是夫人,你打算如何對付那個女人和她那個野兒子。”
鍾嬤嬤一想到,韓楉樰居然敢說那樣的話來嚇唬自己,心裏就恨不得弄死了她才好。
剛剛聽到韓楉樰的話的時候,鍾嬤嬤的心裏還是有些發怵的,就怕自己真的得了什麼治不好的,疑難雜症。
一出了益生堂的門,鍾嬤嬤就馬上去了神仙醫館,找了那裏最好的大夫來看了,說自己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後,這才放心了下來。
同時,也更加的肯定了韓楉樰說的那些話,就是危言聳聽,說來嚇唬自己的,鍾嬤嬤的心裏,對她就更加的厭惡了。
此刻,見柳夢要對付韓楉樰,還是為了自己,鍾嬤嬤的心裏就更加的高興了。
“這件事,我自由主張,好了,鍾嬤嬤,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鍾嬤嬤見這樣,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再次向柳夢到了謝,行了禮,就退下去了。
韓楉樰不知道這些事情,還留在了益生堂的大堂裏,幫著半夏他們給病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