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那個人把了差不多一刻鍾的脈,雲之衡的臉色,也微微的凝重起來了,然後才慢慢的鬆開了,開始觀察著這個人,其他的症狀。
“我好了,韓楉樰,你來吧。”
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之後,雲之衡就將位置給讓了出來了,讓韓楉樰來,他則是已經開始在思考著自己要用的方子了。
在診脈之前,韓楉樰就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了,這會兒,雲之衡離開了,她很自然的,就上前去為這個人診脈了。
不過,在給這個人診脈的時候,韓楉樰還是發現了一些,自己剛剛沒有發現的事情,微微的蹙了眉頭,不過,很快的,就放開了。
“我也好了,可以寫藥方了。”
為了公平起見,韓楉樰和雲之衡,都是要一起開始動手寫藥方的,而在他們寫藥方的時候,那個病人,會再次的,給當裁判的三個大夫診治。
這樣一來,韓楉樰和雲之衡,誰的藥方,更加的好,更加的完善,他們才會更加的有發言的權利。
沒有想到,韓楉榛居然這樣快的,就已經想到了藥方,雲之衡還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他都是想了一會兒的時間,才想到的呢。
“我寫好了。”
“我寫好了。”
一同起筆,一同停筆,韓楉樰和雲之衡的時間,都是差不多的,這個時候,有人上前,將兩個人的藥方,交給了裁判過目。
那三個裁判,拿著韓楉樰和雲之衡的藥方,一一的看過了,還湊在一起討論了一下,最後,才看向了他們。
“你們兩個人的藥方,都是差不多的,不過,韓楉樰,你的藥方上麵,人參少了兩錢,還多了一味焦地榆,這是為何。”
韓楉樰和雲之衡的藥方,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所以,這樣細微的差別,就是他們做出判斷最重要的因素了。
“回前輩的話,剛剛,晚輩已經仔細的看過了,那個人,現在很是虛弱,虛不受補,這人參用多了,可能會引起麻煩。”
韓楉樰說著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雲之衡在一旁,對自己不屑的目光,不過,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在意了。
“而且,晚輩還發現,剛剛的那個人脾髒虛弱,會時不時的嘔血,而這一點,可能會被他本身的疾病給掩蓋了,不易察覺,這才多用了一味焦地榆的。”
韓楉樰平靜的,將自己的結論給說完了,在看向雲之衡的時候,就見到,他的麵色有些難看了。
而在韓楉樰和雲之衡做結論的時候,大家都是很安靜的,隻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這會兒,她說的這些話,大家都聽到了。
因為韓楉樰的話,那三個裁判又商量了一下,最後,由楚大夫站出來宣布結果。
“相信大家剛剛都已經聽到了,那這第一次比賽的結果,我宣布,由益生堂的韓楉樰獲勝。”
宣布了韓楉樰獲勝了之後,雲之衡的臉色就更加的差了,而地下,卻是一片歡呼的聲音。
其實,這些人,並不在意,是韓楉樰獲勝,還是雲之衡獲勝,他們隻不過,就是想要來,湊湊熱鬧而已。
“真是沒用,原本,還以為,能指望這他呢!”
而這個時候,在二樓的一件包間裏麵,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恨恨的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裏麵還沒有喝完的茶水,都濺了出來。
“你著什麼急,這才是第一場比試呢,後麵還有兩場呢。”
而坐在這個女子對麵的,是一個男子,正在不鹹不淡的安慰著她,不過,目光,卻是注意著樓下的那個傾城的女子。
“哼,容楚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別妄想了,現在韓楉樰那個賤人,可是和容初璟在一起呢。”
提起韓楉樰的時候,女子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了,要不是有麵紗遮著的話,臉色肯定也是猙獰的。
這個女子,自然就是自作自受,將自己給毀容了的韓楉榛,而她對麵坐著的,也是好長的時間沒有了音訊的容楚越了。
隻不過,這會兒,容楚越用的,可不是自己原本的相容,而是一個,看起來二三十歲,長得還算是清秀的人的麵貌。
“那又什麼關係,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容初璟,什麼都沒有的。”
容楚越平靜的說著,語氣裏卻帶著篤定,就好像,他真的會讓這件事情,變成真的一樣。
韓楉榛和容楚越,也是聽說了,今天,韓楉榛和雲之衡,要在這裏比試醫術,他們才會來這裏看的。
原本,韓楉榛還想著,要是雲之衡的醫術,真的比韓楉樰要好的話,到時候,就能將她給趕出上京了,同時,還能讓他將自己的臉給治好,這可是一舉幾得的事情啊。
沒有想到,雲之衡居然這樣的沒有用,這才第一場比試,就已經輸給了韓楉樰了,韓楉榛的心裏自然是充滿了怒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