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水灣,子軒在桃花樹下舞劍,一聲白衣一把軟劍舞得行雲流水,桃花樹上花瓣簌簌落下,有幾片落在了子軒的肩膀上,這就是一副仙人舞劍圖,令人心馳神往。子軒收劍,然後問鳳尾琴中的未央;“舞得可好?”未央答;“舞的好看是好看,但是…中看不中用,舞的軟綿綿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再說了,你是修仙人士舞得花裏胡哨你可真好意思。唔,暫時就這些評價吧。”子軒在心裏默念;她不是正常人,審美觀有點問題,我要理解理解,這世界如此美好,怎麼可以因為一件小事而動氣呢?

午時,子軒在盤腿打坐修煉心法,未央在琴內閑得甚是無聊,便哼點小曲;逍遙歎,明月幾時有,也許有一天,花與劍,殺破狼,三國戀,相思局,三生石三生路,傾國傾城,斷弦,紈絝,仙劍問情,千年之戀,千年淚,花戀蝶,東風破,三國殺,夢回醉暖,梁山伯與朱麗葉,傾盡天下,如花,寒衣調,美人蕉,虞姬賦,焚心劫,紅顏,訣別詩,月光,愛的供養,此生不換,花好月圓夜,斷橋殘雪。前頭唱得令人如癡如醉,最後的幾個音節唱得高了點,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子軒正運功聽得此處一口血噴了出來,落在了他的白衣衣襟上,子軒睜眼看著鳳尾琴,麵色如常還帶了點笑意;“我身上的衣裳怕是毀了,我要去淨身。”未央滿不在乎的回;“去吧,去吧。”子軒起身將鳳尾琴報在懷中進入內堂,將鳳尾琴置放在桌子上,轉身走入屏風後。未央在琴中嘀咕;子軒前幾日不知從哪逮了隻蜘蛛精將其養在這,美曰其名他不忍殺生,實則將蜘蛛精圈養讓其為他製衣,可憐那蜘蛛精哭爹喊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子軒放過他,連自己都看的於心不忍,子軒卻說;“嗯,放你走也行,不是常說好人做到底嗎?我送你成佛如何?”那蜘蛛精竟極為狗腿的抱著子軒的大腿喊;“能為你服務是我一生的榮幸,我願意為您製衣,您留下我吧,夏天還能為你驅蟲呢。”那轉變速度之快令自己為之咋舌。子軒略帶為難的說;“驅蟲不用了,那蟲子不敢來,隻是你的夥食該如何?”那蜘蛛精諂媚的說;“我自己有吃的,不饒您費心了。”子軒滿意的笑笑;“如此甚好。”未央想到這不由為那蜘蛛精歎息。

屏風後的子軒走了出來,額頭上的水珠順著發絲滑落,沾濕了薄薄的摯衣,領口未曾拉好,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一雙眼眸似是因為被水霧的熏陶而略帶迷茫,薄唇因為誰的滋潤而顯得紅豔,就是一副美男出浴圖,琴中的未央忙伸手捂住了眼睛;“喂,你不知羞。”子軒因剛剛的泡澡嗓子略帶暗啞,聽起來極具魅惑;“我怎麼了?”未央怒急;“你是修仙人,難道沒有仙術嗎?怎麼不知施法將自己的頭發弄幹,還。還。”“還怎麼了?”“還誘惑我。”“哦,有嗎?我怎不知?怕是你自己動了凡心吧?”“你胡說,這凡心是你弄進我身體裏的,我。我難免會有凡人的反應。”“是嗎?”言語間子軒已將衣裳穿好,他戲謔的看著未央;“我方才換衣裳的時候,你怎麼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未央理直氣壯的回答;“我沒見過唄,我一直以為你身上沒二兩肉,以為是隻白切雞。沒想到,嘖嘖,還挺有度的嘛。”子軒腦海裏名為理智的那根神經扒的一聲斷了,他笑吟吟的說;“鳳尾琴髒了,我去洗一洗。”未央一時沒反應過來,順口回答;“洗就洗唄,喂,你剛剛笑的好像妓院老鴇嘞。”子軒的額頭冒出幾個十字,如風般的將鳳尾琴丟在了月水灣裏,未央這才反應過來;“喂,你要做什麼?啊,別過來,非禮了!非禮了!。”子軒溫和的笑;“這琴髒了,該洗上一洗。”“啊,不要啊。”…

正在辛勤製衣的蜘蛛精看了這在玩鬧的兩人,似有感慨的說了句;“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而後又沒頭沒腦的笑;“那仙人看起來真的沒二兩肉,確實挺像白切雞的。”正在玩鬧的未央聽見笑的氣都岔了,子軒則是回頭對著蜘蛛精笑了笑,彈指間一個火球就過去了,蜘蛛精嚇了一跳,隨後哭喪到;“我的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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