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結親(1 / 2)

淩蘭這幾日都留在族中,主要是因為諾敏整日裏神經兮兮的,隻要她摸弓摸箭,諾敏就能立刻哇的哭出來,抱著淩蘭的腿大喊饒命,如今一想變向被這小丫頭監管起來了,有時候會覺得是不是鐵木真派她做此事,後來發現不像她是純害怕,淩蘭隻是隨口提下族長大人,諾敏就嚇的回身:“在哪?”諾敏一直說等自己傷好些了陪著夫人她就心定了,就算族長大人來,打也打不著她。

淩蘭幾日早起常在窗卷之處發現些怪異的東西,放了兩天鮮花版的雁毛撣子,淩蘭實在擔心南遷的大雁全被博爾術把毛拔光了,她心念著一定要出去與他相會一次,哪知道第四天窗卷的東西換了,遠看是個杯子大小的木墩子,淩蘭拿在手裏看了半天,內心掏了個洞,琢磨真當杯子用也喝不了幾口水,左看右看覺得隻能當個筆筒用,心想此處哪有人寫字啊,翻看了筆筒底端居然還有落款:雁過,有聲,心安,勿念。不禁會心的笑了,心想博爾術應該是聽到了什麼,讓自己心靜不要躁動。

博爾術日日都去他和淩蘭相約的地方,聽聞了淩蘭奴人受罰的事情,心中有些掛心,又盼淩蘭來又怕淩蘭來,淩蘭不來他到安心了,可是想著若是淩蘭真來了自己不在,便錯過了一次相見的機會,博爾術的心情也是忐忑坐在山坳之中,找些閑心的事情來打發時光,心裏有份期盼在,竟覺得比之前的日子過的開心了許多。

博爾術在山坳中坐了四日,又遇到了霍兒赤一次,這次他帶的人少,酒卻不少碰到博爾術就閑聊起來,無非就是大罵劄木合以泄他敢怒不敢言的怒氣。上次與博爾術說了許多劄木合的壞話,看來也並未對霍兒赤有何影響,如今更是大著膽子罵起來,博爾術聽多了也不說話,等霍兒赤罵累了,便笑著應和到:“是否需我代為向鐵木真引薦一二。”

霍兒赤雙眼放光,隨即黯淡說到:“不妥、不妥。”兩個隨伴仍是鼓動的目光,霍兒赤見了仍說不妥,“他們是結義之人,若是如此劄木合定會說我是背棄之人。”

“他已然對你如此,你還對他講義?想必心裏對他是懼意為重。”

博爾術說完這話,霍兒赤麵色有變:“你這話說的是當真難聽,我也是替鐵木真考量,怕毀他們安達情意。”

“這你倒是多慮了。”淩蘭的聲音從坡上傳來,幾個人循聲看來認出了是鐵木真的那個麵嫩的那可兒,高聲邀他下來喝酒議事,博爾術心情澎湃麵色冷淡,他真恨不得跳起來,衝過去抱著淩蘭說:日日盼她來此,難抑的思念之情。

博爾術還在發愣的想極力壓住內心澎湃的情緒,還未做出應有的回應,另一匹馬又從坡上露出頭來,幾個人還沒辨清是誰,這馬上的人突然跳下來狂奔到博爾術麵前噗通跪了下來,哇的哭出聲來說到:“博爾術大人,你收我入你帳中作個暖被之人吧?”

女人一哭,所有人都愣住了,淩蘭也傻了半天,博爾術傻在那半天像是被個木棒敲了腦袋一樣,他抬眼看淩蘭:“這是。”

“諾敏。”

“我知他是諾敏,我為她如此做是為何?你讓她如此的?”

淩蘭瞪眼:“我會嗎?”

“不是大人讓我如此的,是我見了博爾術大人一時情難自控才會如此?”

淩蘭琢磨這諾敏還沒自控到什麼都不控的程度,好歹知道,淩蘭若是穿男裝出來要叫她大人,淩蘭心裏每日像裝了個小兔子,今日一早便換了狩獵的衣服說什麼也要出去,諾敏哭了半天最終牽了馬跟了出來,淩蘭吃不準一定會碰到博爾術,就算碰到裝作路遇寒暄幾句也是好的。行至此處便聽見博爾術和霍兒赤又再說族內之事,便順嘴搭了句話,還未下馬,諾敏跟打了雞血的似衝過來非要讓博爾術收了她。

場麵尷尬,大家不知要如何接話,諾敏楚楚可憐的樣子盼著博爾術點頭,博爾術看了她半天:“你起來。”

“博爾術大人若是有意就收了她,帳中多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也要看這位兄弟願意否?到底也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