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雲穎之家,兩個小時後,將在這裏舉行我親弟弟南宮宇的滿月酒會,他是南宮家的第5代單傳。

很久以來,南宮家的產業傳男不傳女,而我又恰恰是個女孩。在我出生的那天,南宮朔,也就是我爸爸大發雷霆,以為百年的努力就會這

麼在他手裏斷了,要不是媽媽護我,恐怕我早已見閻王去了。南宮宇的出生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而對我來說,就意味著我南

宮昀澈的好日子到頭了。

從他出生後,我就無疑成了他的私人保姆加保鏢,喂他喝水,涼了不行,熱了,也不行。話說我不是溫度計也不是外星人,哪能控製的那麼分毫不差?可是,我又不得不控製,否則……

“澈,水怎麼又熱了?燙壞了他怎麼辦?”爸爸的拖鞋又朝我飛過來了,於是乎,免不了又是皮開肉綻。剛剛打完,有家人通報有記者要來采訪。

“澈,快去換衣服”我又不得不去換衣服。

“請問你們家裏關係怎麼樣?”

“很好啊,爸爸很疼我們姐弟倆,我們很幸福呢!”

“是啊,他們都很好”

“……”

這就是我的家,我的生活。

我在他們眼裏,隻不過是個工具。

一年前,因為一點小事我又挨打了,可是,我沒有那麼激動,喜怒不形於色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看透別人,而不被別人看透,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恨,我恨自己是個女生,我恨自己出生在權傾朝野般的大家庭,我想安安靜靜的過一輩子,可我知道,我做不到。

那就在不動聲色的時候,毀滅一切,哪怕是舍棄我的生命,舍棄我的名節,隻要能報仇,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否則,我南宮昀澈又怎會隱忍到現在?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澈,拿酒去”南宮朔習慣性的吩咐我,這正是個好機會,我走過回廊,小弟正在酣甜的睡著,在外人看來,他不過是二十年後的繼承人,可在我看來,他就是我最大的敵人。無聲無息的,我把“蟬翼”放進了他和的奶瓶裏,“蟬翼”是我最新研製的毒藥之一,薄如蟬翼,隻需平方大小足以致死,發作速度慢,無色無味,易溶於水,瓶裏裝的正好是水,看不出來。

“媽媽,小弟渴了,在咳呢”我站在門口,向著回廊那頭喊道,媽媽過來後又毫不留情地訓了我一頓

“哦,來了”媽媽邊回答,邊把奶瓶放進了南宮宇的嘴裏,那一刻,我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的快感,拿著酒順著回廊走回去了,腳步第一次那麼放蕩不羈,“嗒……嗒……”的聲音,回蕩在長廊裏,第一次覺得,那長廊長的望不到邊。

那天的酒會大家都很高興,同樣,我也很高興,12歲,我第一次碰了酒,黑牌威士忌的濃烈順著喉嚨直至心的最底處,琥珀色的酒還在杯子裏回旋,濃濃的香味誘惑著我,誘惑著世上的每一個人。

我愛上了這種感覺。

不出意料,三天後,小弟口吐白沫,痛苦的死在了家中,嗬,我的毒藥,從未失手過,上海地下黑幫所有的毒藥,都是在我手中出去的,失誤率百分之零。

碩大的屋裏隻有媽媽的眼淚,和爸爸的歎氣,這剛剛還好好的孩子,怎麼就忽然成這樣了?看著他們的樣子,我的心裏好想浸在蜂蜜裏一般,從未有過的甜蜜。哈哈,你們也曾嚐到了這味道,你們也有現在,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