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定就鬱悶了,想不起有什麼答應過她的事情沒有做到的,便說:“姐姐,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你不是說最遲今年三月份就教我練功的嗎?現在幾月份了?”武玲冷哼一聲,責問道。

張文定恍然大悟,原來說的這個啊。

還真是忘記了,好像記得當初隻說時機不成熟,沒定下日子吧?難不成自己忘記了?不過聽武玲說得這麼肯定,他覺得十有八九是自己當時找借口隨便亂說的,所以沒記住。

不管怎麼樣,反正這件事情上的確是他的錯,他就不好意思地說:“姐姐,這個,嗬嗬,這個有時候計劃不如變化啊。”

“哼,少跟我找借口!”武玲一下嚴肅了起來,“我不管你那麼多,三月份你到黨校學習,我就沒打擾你。現在五月份了,就這個月之內,你一定要教會我!”

真霸道,光教不算,還一定要教會,哪兒有那麼容易學會的?這可是呂純陽道長傳下來的無上法門呢,我倒是想早點教你,可我得先確定你聽到內容之後不會跟我急才行啊。

想到這兒,張文定便又準備使用拖字訣:“姐姐啊,這個月可能夠戧,我等幾天就要去內滬,省裏在內滬搞了個招商會,看能不能談幾個大項目。”

“內滬?你們那個會我知道,好像是二十號吧?看看我對你多關心,就因為你在石盤,我連石盤的動向都經常了解。告訴你,我十八號也會去內滬,要呆到三十號。”武玲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小弟弟,小寶貝,姐和你真是有緣呐,到時候你就在內滬教我,我給你介紹幾個老板。”

張文定傻眼了,急道:“我到內滬去是有工作的,要談項目的。都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小寶貝,你就放心吧,時間就像那什麼,擠擠總會有的!”武玲笑得挺歡。

張文定張張嘴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不等張文定說話,武玲又道:“小寶貝,姐姐不會讓你白教的,到時候真的介紹幾個老板給你認識,我保證你就是想呆在會場,你們領導也會趕著你走的。”

“那,謝謝姐姐了。”張文定隻得答應下來,心想到時候再說吧。

“跟姐姐還客氣什麼,不跟你多說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內滬見。”武玲笑嘻嘻地說,“小寶貝真乖,來,讓姐姐親一下。”說著,她不等張文定回答,便真的在電話裏“啵”了一聲,然後再沒說什麼,很幹脆地掛斷了電話。

張文定這時候就有一種一拳把車窗玻璃給砸了的衝動,這個武玲太妖了,隻管放火不管滅火的。

他現在不想回家了,特想找個女人。

張文定將自己認識的美們女在心裏過了一遍,最終決定給徐瑩打個電話。他現在算是嚐到徐瑩的甜頭了,不管在單位裏她對他如何,隻要單獨一起的時候,他基本上能夠占到上風。

徐瑩對於工作那是相當有激情的,張文定在下班時間找徐瑩都不想費心思去想借口,直接說一個談工作就行了。

徐瑩有個習慣,心情好又有時間的時候就喜歡去她家附近那間小酒吧裏一個人靜靜地喝幾杯,而她心情不好或者是思考工作的時候,則喜歡到秋水長天喝咖啡。這時候她正在秋水長天二樓的咖啡廳裏喝咖啡,因為她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的原因,跟市長高洪有關,也跟管委會新來的副主任汪秀琴有關。

今天晚上,她被高洪一個電話招了過去,吃過飯之後,高洪跟她說事情,事情不複雜,但高洪說得鄭重其事。

高洪先說了一下最近市政府裏的工作,常務副市長屈玉輝對他都很支持,又說了一下開發區新任副主任汪秀琴跟屈玉輝之間的關係,最後說,汪秀琴是團市委出來的年輕女幹部,組織上要對她多多嗬護,要讓她盡快融入新環境、熟悉新工作……

這麼直白的話,徐瑩一聽就明白了,屈玉輝對這個侄女很在乎,在工作上給予了高洪有力的支持,高洪也得投桃報李,對汪秀琴多加照顧。

這個照顧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徐瑩頭上。

他這是在指示徐瑩,不要搞那種來了新的副職之後一把手卻要晾一晾人家,遲遲不分配具體工作的老套路,要她盡快把汪秀琴的分管範圍確定下來,以便汪秀琴早一點熟悉環境。

說實話,徐瑩對汪秀琴是沒一點好感的,經過中午的事情之後,她就覺得汪秀琴這個人實在不行,組織上把她放到開發區來,實在是一著臭棋。這種沒點容人之量自視甚高還目無領導的年輕人,哪裏是幹實事的料子?繼續幹些務虛的工作應該更合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