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玲就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文定,輕咬下唇道:“你問這個幹什麼?我築基完沒完成,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跟我關係大著呢。”張文定歎了口氣,皺著眉頭道,“這個事情很重要,你要跟我說實話。”
眼見張文定一臉鄭重的模樣,武玲也受了些感染,道:“到底什麼事情啊?你問我之前,總要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吧?”
“我怕你走火入魔。”張文定自然不可能告訴她實情,借口那是張嘴就來,“我也是到前幾天才知道,這個修行功,女子的修行比男人艱難百倍,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埋下禍根,後果不堪設想,而且自己還不知道。”說著,他臉上就猛然間顯現出一種按捺不住的焦急神色,語氣也急了幾分,“具體的情況我呆會兒再跟你說吧,你先告訴我,你築基完成了沒?”
對自己修習的修行功法,武玲是真的覺得很神奇的,可是他也知道,越神奇的東西往往風險也越大越多,所以對於張文定的話,她還真的沒怎麼懷疑。況且,張文定的師父是她的幹爹,張文定那麼關心她,在她看來也是正常的。
看過武俠劇的人都會對走火入魔這四個字有著很誇張的認識,所以盡管武玲有著極強的鎮定力,卻也難免心中慌亂,有幾分不自然地說道:“應該,應該完成築基了。”
“完成了就是完成了,沒完成就是沒完成,什麼叫應該完成了?”張文定用略帶幾分氣惱的語氣說道。
對張文定這個態度,武玲罕見的沒有針鋒相對,而是做出一臉特委屈的樣子,嬌滴滴地說:“我也不知道嘛,我,我不能確定是不是完成了。”
“那你跟我說說練功時是什麼感覺?”張文定伸手在臉上揉了揉,道,“說詳細點,呃,幹脆你現在就在我麵前練一遍,我看看你到什麼程度了。”
武玲睜大眼睛看著他道:“這個還能看得出來嗎?我坐在那兒又沒動,感覺都在我心裏呀,你從哪兒看?”
張文定擺擺手道:“說了你也不懂。嘖,這麼跟你說吧,我可以望氣,根據你練功時氣機運行部位的不同,可以感覺到你到了什麼層次。別多說了,把手機關了,趕緊開始吧,這個事情很重要,耽擱不得。”
武玲將信將疑,可到底還是心裏的恐懼占了上風,對走火入魔這個東西太過害怕,便站起身來,關了手機,到床上盤腿坐下,擺好姿勢剛準備進入狀況,卻又衝張文定來了句:“你可要看仔細了啊。”
張文定點點頭,然後也關了手機,道:“等一下,我也上來。”
“你上來幹嘛?”武玲睜大眼睛問。
“上來才看得仔細啊,你以為望氣之法隔這麼遠能夠望得著?”張文定沒好氣地說,“我不光要看你練到了什麼層次,還要看你這段時間的功法有沒有偏差,光望氣還不夠,得感應到你的氣機才行。”
說著這話,張文定就脫掉了鞋子,上床在武玲對麵盤腿坐下,然後伸出雙手,兩掌心朝上,對武玲道:“把手放在我手上,然後就按平時練功那麼練。”
武玲定定地看了張文定三秒鍾,沒說什麼,將雙手放在了張文定手上,然後雙眼微閉,可是由於雙手跟張文定的雙手挨著,能夠感覺到張文定手上的溫度,她就怎麼也靜不下心來,意念總會不由自主地往張文定手上跑,然後會去想他的樣子。
試了好幾次,武玲還是進入不了狀態,睜開眼睛道:“這樣子我不能入靜。”
張文定不為所動,道:“不要急,我念靜心咒,你再試試。”
從小就跟著吳長順修行,張文定對於誦咒還是很有功力的,每一個字讀出來,都不會錯一絲的音,聲音的震顫很能夠引起聽者的共鳴。
一遍遍的靜心咒從張文定嘴裏不急不緩不輕不重地流出,武玲漸漸地就進入了狀態。
張文定靜靜地坐著,兩眼就盯著武玲的臉上看,心中卻在想著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其實武玲修行到了什麼層次,有沒有完成築基,他從她臉上是看不出來的,二人這麼手掌相連,他也探不到她身體氣機的走向,還不如把脈來得有效呢。
他這麼做,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加深感情,使得她對自己生出些好感。這個修行功,除了增加樂趣和養顏益壽之外,還有一個功效,那就是增進雙方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共同修行的人,讓他們對對方生出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