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玉豔覺得,不管這件事情能不能成,自己能夠請動張科長和表弟一起吃飯,還有開發區招商局的白局長一起,那對家裏的長輩,完全能夠交待過去了。
扭頭望了望張文定,覃玉豔就覺得張科長這一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帥許多。她不敢多看,又匆匆扭正腦袋,想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心裏那份激動,就著上廁所的機會,到外麵給表弟馬六甲打了個電話,要他有個心理準備。
……
秋水長天的西餐廳裏,張文定喝了口酒,看著徐瑩道:“瑩姐,最近功法修習得怎麼樣了?”
徐瑩微微愣了一下,苦笑著搖搖頭道:“不怎麼樣,恐怕我沒那個福分……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毫無進展,總是找不到感覺。”
“不要急,慢慢來,堅持就是勝利。”張文定鼓勵道。
徐瑩就又笑了笑,然後輕喝了一口酒,心裏卻相當無奈。以前的話,她還願意說服自己相信堅持就是勝利這個話,但是現在她隻當這話是耳旁風。因為昨天晚上,她整整一夜都和高洪在一起,她打破了在築基沒完成之前不能破功的禁忌,這輩子,都沒法再修習修行功了。
她很想跟張文定說自己不準備再練了,可是看著他鼓勵關切的眼神,她這個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隻能硬憋在肚子裏。
“這幾天,我特別想你。”良久,徐瑩輕聲說了這麼句話。
“我也想你。”張文定道,“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本來是準備去看你的。”
“哦。”徐瑩看了他一眼,移開目光,沒多說什麼。
張文定根本就沒去想她昨天晚上會和高洪在一起,笑著道:“不過後來,我還是以堅強的毅力忍住了,沒去找你。對了,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昨天那麼晚了,你還在外麵陪投資商?”
聽到張文定這麼說,徐瑩就感到一陣莫名的輕鬆,順著話道:“沒辦法啊,就是這個命。基層工作你也幹過,不像市委機關那麼輕鬆。”
“市委機關也不輕鬆。”張文定輕歎一聲,想著一個科室裏都有不少明爭暗鬥,更不用說部裏和市委了,真的是在哪兒混都不容易啊。
“你到哪兒都會鬧出大動靜。”徐瑩笑了笑,然後看著他,關切地說,“劉祖良放出話來了,要找你算賬……”
“瑩姐,這個事情你別管了,我有分寸。”張文定擺擺手打斷徐瑩的話,冷笑一聲道,“哼,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憑他?”
“你跟他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吧?”徐瑩皺著眉頭道。
“這個事情你真的不用管了。”張文定搖搖頭,“我還有個事情忘了跟你說,上穀縣縣委鄒書記快到點了,馮縣長接任的可能性比較大。你看,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呃?什麼時候?”徐瑩眉頭一皺,這個情況,昨天晚上高洪怎麼沒說呢?
“不用急,到年後了。”張文定嗬嗬一笑,“我就是先跟你打個招呼,讓你有個準備,該做的工作要提前做,比臨時抱佛腳效果要好些。”
徐瑩就挺感動,自己當初隻是一句玩笑話,沒料到張文定居然真的就記在了心裏,現在還專門告訴她這個消息。不過,如果真的能夠到上穀縣去幹一任縣長,那比她在開發區當一把手是要份量重很多的。
這個份量不單單指權力,更重要的是任職經曆。
不過,上穀縣的縣長競爭肯定相當激烈,雖然上穀縣比不得市裏幾個區那麼爽,可在幾個縣裏麵,卻排在第一。更何況,縣跟區比,並非一無是處,也有一點是區無法比擬的——區就在市裏,一舉一動都在市委市政府眼皮子底下,不像縣那樣天高皇帝遠,很多事情做起來就不用那麼畏首畏尾的。
“嗯。明白了,謝謝。”徐瑩點點頭道。
“就光說聲謝謝啊?”張文定翻了個白眼道。
“那你還想怎麼樣?要我以身相許啊?”徐瑩輕笑道,“那行吧,今天晚上,嗯?”
“嗬嗬,今天晚上就算了,等你把功夫練好吧。”張文定笑道。
“我不想練功了。”徐瑩道。
“別泄氣,再堅持堅持。”張文定搖搖頭,雖然他現在已經和武玲修行了,可是如果徐瑩也能夠築基成功,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徐瑩怕說得多了會讓張文定多想,就笑了笑,沒再提這個話。
……
下午下班後,張文定帶著覃玉豔,開車奔向白珊珊訂的地方,而覃玉豔的表弟馬六甲在接到表姐電話知道了地方後趕緊打了個車趕過去,由於吃飯的地方隔開發區較近,所以他在張文定之前趕到了,卻是沒敢直接進去,而是在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