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定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人賣了,他剛走出糧食局宿舍,還沒走到超市停車場上取車,手機就響了,來電話的是武雲。

“張文定,聽說你今天幹了件猛事兒啊。”電話一接通,武雲就笑著說。

“丫頭,你是不是閑得慌啊?”張文定沒好氣地說。

“怎麼了?聽你這語氣不舒心啊,是不是事情搞大了挨領導訓了?”武雲繼續笑道,“嘖,不就是被領導訓嘛,多大點事。看開點,過來,我請你喝酒。”

張文定剛準備拒絕,可話到嘴邊又咽住了,他這會兒心裏正煩,一個人回家也沒啥好玩的,便答應了下來。

武雲請喝酒,地方就在紫霞會所青鸞莊裏她親自設計的小酒吧裏。酒吧裏就武雲和張文定兩個人,連服務員都沒有。

“來,張文定,我敬你一杯。”武雲舉起杯,笑著道,“聽說了你今天的壯舉後,我專門了解了一下你和劉祖良的事情,哈哈哈,幹得好,像個男人。”

張文定翻了個白眼:“丫頭,你這話,我聽著怎麼那麼別扭?合著以前我在你眼裏就不像個男人啊。”

話說完,他端起杯,很鬱悶地喝了一口。

武雲麵帶微笑,道:“你呀,在我眼裏是什麼不重要,隻要在我小姑眼裏像個男人就行了。”

張文定道:“丫頭,怎麼說話呢?我是你姑父!”

“姑父怎麼了?姑父了不起啊!”武雲搖搖頭道,“哼,要換成了我,當時就直接滅了劉祖良,哪兒還用到部務會上搞事?”

聽到這個話,張文定差點一口酒沒噴出來,有這麼安慰人的嗎?媽的,權貴家族出身的人,說話真是底氣十足。

張文定心裏莫名湧起股怒氣,冷哼一聲道:“怎麼滅了他?你還能一槍崩了他?”

“我很少用槍的,呃,都有一個多月沒練槍了。”武雲今天脾氣顯得相當好,漫不經心地解釋了一句,居然沒有絲毫和張文定吵架的意思。

“你是一個多月沒練,嗬嗬,我連槍都沒摸過。”張文定搖搖頭,又喝了口酒。

“那去摸摸?”武雲笑道,“我這兒槍不是很全,但練手的型號也有幾個,我教你。別這麼看我,我槍法很好的。”

男人對練槍都是很感興趣的,聽到武雲這個話,張文定鬱悶的心情頓時就被拋到了一邊,點點頭道:“射擊場就搞好了?”

“室內的練習室弄好了,外場還沒動工。”武雲說著就站起了身子。

張文定就站了起來,跟著往外麵走去。射擊場也在會所裏麵,但是一幢單獨的樓,入口有大鐵門,邊上就是山林。

跟著武雲進去,張文定發現這幢樓裏的工作人員應該都有幾手,並且走路說話,看樣子應該是從部隊出來的。

當初張文定說服武玲過來投資的時候,最開始的項目就是說的射擊俱樂部,後來武玲自己把項目投資做了一些調整,但射擊場還是沒有舍棄,隻是外麵的狩獵場隻圈了地,尚未動土,怕是要等到所謂的二期工程吧?

武雲邊走邊介紹,到了最大的一間訓練室,問管理員要了兩隻手槍,卻沒忙著遞給張文定,而是一臉嚴肅地說:“你說你沒摸過槍,我要教你練槍之前,先要說幾個注意事項,你一定要記住。”

張文定一本正經點點頭:“說吧,我記著。”

“我這兒的槍都是真槍,平時公安局也有人過來練槍,別當成了遊樂場。”武雲臉上嚴肅的表情依舊,不怒而威道,“所以你一定要專心聽,槍可不是鬧著玩的。首先一條,不管有沒有子彈,槍都不能對著人;其次,射擊完畢,必須要檢查槍膛內還有沒有子彈遺留。啊,這兩條一定要記住。”

“記住了。”張文定點點頭,兩眼就盯著她手裏的槍道,“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行,可以開始了。”武雲說著,遞了把手槍給他道,“手槍還是五四的才夠味道。等手槍練得差不多了再練步槍,目前五四六四是比較常用的,這是一隻五四的空槍,你先拿著,跟我學持槍,等持槍練習過了,有點感覺了才能射擊。”

張文定隻好跟著武雲先學持槍,從雙腳的間距到手掌到槍身之間的契合,一點點適應。盡管張文定是習武之人,修習過刀槍劍棍的套路,身體各部位的素質都比一般人要好,可武雲光一個持槍就讓他練習了二十多分鍾才開始教打槍。

跟許多人第一次摸槍時的感覺一樣,張文定也覺得自己就算準頭不高,但憑著自己練武時兼練的暗器功夫,再怎麼著這第一次打槍總不至於會脫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