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定沒聽到那位領導說的什麼,可徐瑩的話他還是聽明白了的,看來應該是那人想請她吃晚飯什麼的,她拒絕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張文定心裏也有點緊迫感了。畢竟這裏是省城啊,大領導太多,優秀的男青年也太多,徐瑩在隨江的時候都能夠跟了高洪,到這兒之後,會不會慢慢跟哪個男人好上呢?
他這不是懷疑,是擔心。
吃過飯,二人哪兒都沒去,就坐在家裏看電視。當然,二人的電話也是不時響起,卻又不方便關機,隻能相對苦笑。
下午四點的時候,徐瑩又了個電話之後,看了看張文定,道:“郭幽的電話,約吃飯,這丫頭你還記得吧?”
張文定眨眨眼,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想不起。可看徐瑩這意思,應該不算是陌生人才對。
他笑了笑,道:“印象不是很深。”
徐瑩知道他是忘記了,就白了他一眼,道:“電視台的,省台娛樂頻道的,我剛調過來的時候,她還請我們吃過飯。你不記得了?那天跟石盤衛視那個主持人雷貞玉一起,雷貞玉不是還給你做了期節目嗎?”
張文定恍然大悟道:“哦,想起來了,後來還到苗玉珊那裏去唱歌了的嘛。”
徐瑩不爽道:“哼,你就記得苗玉珊!”
苗玉珊很漂亮很迷人,伺候男人的功夫和名聲都是相當厲害的。這一點,徐瑩在隨江的時候就知道,現在到了省裏,雖然很少聽到苗玉珊的事情,可也不是特別陌生。
畢竟,在隨江的時候,苗玉珊是王本綱的情人,而現在,王本綱則是團省委的一把手。
別人提到苗玉珊的時候,徐瑩不會有什麼不爽的,可是聽到張文定提起,她就相當不爽了。
想當初,張文定和苗玉珊發生矛盾,然後市住建局就挑開發區的毛病,市紀委又找張文定的麻煩,甚至王本綱還在市委組織部的時候,市委組織部還準備把張文定給調過去,這些,都是她徐瑩幫張文定頂住了壓力。
現在眼見張文定說到苗玉珊的時候還似乎麵帶微笑,她心裏又怎麼會舒服呢?
那次她確定要到團省委了,到省委黨校參加任前培訓之前,和雷貞玉、郭幽在碧天華酒店吃飯,卻不料苗玉珊居然是搖身一變成了碧天華的總經理,之後唱歌喝酒,苗玉珊貌似故意撩撥了張文定幾下,搞得徐瑩心裏很是惱火。
之後,她就對苗玉珊相當不爽了,對張文定提到苗玉珊,那就是特別不爽了。
有些醋,是跟愛情無關的;有些醋,跟愛情有關,卻吃得那是有原因沒依據的。
張文定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好端端地提什麼苗玉珊啊。這張嘴,有時候說話真是太管不住了,想起了郭幽是誰就行了,還胡亂延伸發揮什麼呀。
嘿嘿一笑,張文定又覺得這時候這麼笑不合適,便又冷哼了一聲,道:“我當然記得她了,當初差點被她害死!”
聽到張文定這個話,徐瑩心情就好了許多,但還是哼哼道:“誰知道你呀。”
張文定就趕緊摟住她,話題一下就扯到了郭幽頭上道:“郭幽約你什麼時候吃飯,今天晚上嗎?那丫頭看著挺豪爽挺單純的,在電視台還能保持這份心境,不容易啊。”
“豪爽確實豪爽,一般的男人還沒她豪爽,單純就不見得了。”徐瑩果然被他一句話就把話題給帶偏了,笑著道,“跟電視台一起搞了次活動,有個副台長就總是給我打電話,還讓那丫頭出麵請我吃了兩次飯。”
說到這兒,她就停住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文定。
張文定就嘿嘿一笑道:“我的倩倩乖寶貝就是魅力大,嘖,你一個人在省城,我突然間覺得壓力很大呀。要不,你把我調你手下做事算了。剛才郭幽打電話,又是那個副台長想約你吃飯吧?走,我跟你去見見世麵。”
這個醋味表達得相當到位,分寸拿捏得很好,徐瑩就笑了起來:“我都推了,不想去。唉,郭幽在電視台壓力很大,想上位不容易啊,我在宣傳係統又沒什麼熟人,也幫不上她什麼。”
張文定想了想,道:“我給鍾五岩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時間,晚上聚一聚。”
鍾五岩是省委宣傳部長的公子,張文定這麼說,徐瑩就相當開心了。
郭幽畢竟叫她叫姐姐,若能幫到,那就是件極開心的事情;若幫不到,也無所謂,她混到現在這種地位,早就看淡了人情,並不是一定非得幫郭幽一把,但張文定能夠這麼果斷地幫忙,那就表示她徐瑩在張文定心中的份量相當足,當然值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