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當著他暗戀多年的女人麵前,被兩個女人這麼落了麵子,他就相當不痛快了,也不想再忍下去,剛準備說話之際,武雲卻對著楚菲冷笑道:“欺負他怎麼了?他是你野男人嗎你看不得?”

男人就男人,還加個野字,武雲這話說得可真夠惡心人的。

張文定一向覺得武雲是那種不喜歡跟人鬥嘴一出問題就喜歡用拳頭解決的人,沒想到她鬥起嘴來也不差,話還說得挺狠。

楚菲被武雲的話說得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但嘴裏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種怒火衝天的樣子,反而有一股弱不禁風飽受欺負卻又不敢反抗的委屈模樣:“你自己的男人管不好,衝我發什麼脾氣?”

黃欣黛一聽,這個事情怎麼越說越不對味了?

聽這兩人的對話,就跟張文定是武雲的男人,然後楚菲又把張文定給搶了似的。

她看這形勢是越來越不受控製了,便馬上對楚菲道:“菲菲你亂說什麼?!”

說著又轉過臉,衝著臉色越來越難看似乎要站起來的武雲道:“雲丫頭你今天怎麼回事?啊,喝多了就去休息!”

武雲不知道黃欣黛是什麼時候來的隨江,甚至不知道她在快過年的時候還會來隨江。

好吧,來隨江就來隨江吧,來了之後不聯係她武雲,她也沒怨言,可是黃欣黛居然和張文定走在了一起,還到這兒來吃狗肉,現在又處處維護那個楚菲,這讓她生氣委屈得不行。

若是麵對別人,她肯定早就動手了,可是對黃欣黛,她縱然再生氣,也不會動手,胸脯幾鼓,銀牙緊咬,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猛然起身,氣乎乎地走了。

武雲沒有在這兒動手,除了黃欣黛的原因外,也是因為她和楚菲的身份——前任省委組織部長的女兒跟現任省委組織部長的女兒打架,這很容易引起很多大誤會。

除了兩個因素之外,也跟她在紫霞會所當了這麼長時間的老總有關。跟許多人打交道,學會了交際與隱忍,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言不和就喜歡大打出手的暴力丫頭了。

黃欣黛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喊了武雲一聲,可武雲頭都沒回就走了出去,看來是相當生氣了。

楚菲的臉色又恢複了先前那種淡淡的傲然,還小喝了一口果汁,有那麼點勝利者的味道,看得張文定心裏很不舒服。

盡管他今天對武雲很惱火,可看到武雲被楚菲給氣走了,他對楚菲也就很反感了。

畢竟,他跟武雲之間再怎麼吵再怎麼鬧,那是內部矛盾,而楚菲卻是個外人了。再說了,他和武雲之間,那份濃濃的交情是擺在那兒的,是假不了的。

所以,接下來吃飯的時候,張文定吃得很悶,楚菲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時不時地找張文定說話,看樣子是想套點什麼話出來,可張文定卻跟她在車上的時候表現得一模一樣,隻是嗯嗯啊啊的,並不多言。

楚菲自然注意到了張文定態度的冷淡,菜沒上完就放下了筷子,見黃欣黛似乎還不準備走,她甚至還很不客氣地直接說吃飽了。

黃欣黛便不好再坐下去了,不管怎麼說,她也要顧一顧楚菲的麵子。

張文定心裏相當不舒服,但還是禮貌地送她們回了酒店——他自己也住在那兒呢。

這一夜鬧得很不開心,卻也沒影響到張文定的睡眠。

次日一早,張文定也沒跟黃欣黛告辭,不過倒是在前台把押金又多放了一些。回到安青也沒吃早餐,隻是換了身衣服就去上班了。

周一上午的會,主要就是這一周的工作以及有關春節值班的分工。張文定不是主要領導,春節期間沒那麼多工作要做,僅僅隻是值班,倒也輕鬆。

散會之後,張文定打了個電話給黃欣黛,昨天是二十四過小年,但小年過得並不愉快,這時候打個電話,也有點不想關係生硬的意思。

接到張文定的電話,黃欣黛倒是跟以往沒什麼兩樣,該笑的笑,還說她會在隨江呆到臘月二十八才會回京城。

聽到他這麼說,張文定就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趕緊說在她回京城之前,他會再請她吃個飯。

這一周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工作,不過就是搞搞團拜會,再就是到基層走一走慰問一下。張文定分管的都是些沒有油水的單位,可再沒油水的單位,也不缺少給領導的禮物。那些禮物張文定不在乎,秘書司機跟著得了不少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