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早,你不再睡一會兒?”梅天容看了張文定一眼,朦朧著睡眼道,“我是早上習慣早起了。”

“我也習慣早起。”張文定一骨碌爬了起來,笑道,“我從小習武,經常天不亮就起床。”

“那你先刷牙洗臉吧。”梅天容對於他練不練武這個話沒有回應,而是笑著道,“要不然我進了衛生間,時間會比較長。”

這個,張文定也是理解的——女人化妝時間就不會短。

想到這裏,張文定也就沒客氣了,進了衛生間排廢物,然後很快洗臉刷牙完畢。

之後,梅天容進了衛生間,時間確實有點久,但還不算太久,也就半個小時的樣子,便出來了。

“你化妝還挺快的呀。”張文定看著她,輕輕一笑。

一般來講,像她這樣的美女,化妝不都是至少一個小時以上嗎?

“我化妝其實挺簡單。就是眉毛嘴唇,別的都簡單,畢竟天生麗質嘛。”梅天容自信地一笑,然後歪了歪頭,“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張文定點點對,“確實天生麗質,我見猶憐啊!”

梅天容就頗為幽怨地說道:“你見是見了,可就沒見你憐!”

這個話真是很無奈,好在,經過了昨天晚上一夜無事的聊天,現在二人之間雖然不是情人關係,但卻似乎比普通朋友要親近許多了,所以,這個話,完全可以當成玩笑話。

有時候,男女之間,真要突破了那層關係,可能相互之間就沒啥好感了,但如果不突破那層關係,可能還能夠更好的相處。

比如張文定和白珊珊,再比如張文定和梅天容。

當然了,梅天容和白珊珊,在張文定心中的地位,肯定是不一樣的。

不過,現在要拿梅天容和苗玉珊對比的話,張文定更願意和梅天容來往,因為他跟梅天梅之間清清白白的,沒有什麼心理壓力。

“少給我說這些啊!”張文定擺擺手,“既然你化好妝了,那咱們就下去吃早餐。吃了早餐我還得趕到那邊去,怕領導找我有事。”

雖說如果佟冷海有事的話,應該會提前給張文定打電話,但說不定有什麼突發情況要馬上見麵呢?

總不能讓領導等著啊!

梅天容雖然準備辭職了,但畢竟在體製內呆了這麼多年,自然明白,張文定這個縣裏的一把手跑到省城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的。

她分得清輕重,陪他下去吃了個早餐,然後開車將他送到目的地。

張文定回到昨天來時住的酒店,自然沒有人會問他晚上去哪裏了。在酒店裏,他也不敢隨便給白漳這邊的熟人打電話約飯,畢竟還要等著佟冷海的安排呢。

隻有陪著佟冷海把民政廳的事兒辦了,接下來才會是他的自由支配時間。

佟冷海到中午了才給張文定打來電話:“文定啊,你下午就去民政廳社會事務處,先以你們縣裏的名義到社會處報備,然後市民政局再跟進。”

這種事情,按說的話,市民政局往省廳去報更符合程序,但現在各區縣到省裏各廳局跑項目也是常有的事,很多都不喜歡被市裏插一手。

所以吧,佟冷海這個吩咐,倒也正常,甚至算是對張文定頗為照顧——縣裏報備,那首功就是縣裏的,市民政局報備,首功就是市民政局了。

甚至,如果樹葬這個事情真的被民政廳主導了,那麼,到時候,具體的試點,肯定也會是由燃翼縣來負責,而不是望柏市民政局來負責了。

對於這裏麵的道道,張文定也清楚了,馬上道:“好的,謝謝書記,我下午一上班就去。”

“到民政廳辦完事情之後,給我打個電話。”佟冷海似乎很忙,扔下這麼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張文定就頗為頭疼,直接去社會事務處啊,也不知道社會事務處的處長是不是還是熊妙鴛。

如果還是熊妙鴛的話,那估計不會很順利了。

畢竟,當初熊妙鴛和楚菲二人帶著幾個便衣警察,要找苗玉珊的妹妹杜秋英的麻煩,被張文定給攪黃了。後來,徐瑩介紹熊妙鴛和張文定認識的時候,二人當場就鬧得很不愉快,不歡而散。

現在,有事要求到熊妙鴛頭上,熊妙鴛會不會報複呢?

想著這些,張文定就一陣頭大。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頭再大,也得把事情辦好。

幹工作嘛,哪有什麼一帆風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