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張文定想吻一下黃欣黛,被黃欣黛躲開了,而現在,黃欣黛卻主動親了他一下。
從這方麵來講,今天晚上,還是很有收獲的。
隻是,如果按照今天晚上應該要發生點什麼來講對比,這蜻蜓巧點水式的親一下,就顯得相當虧了。
張文定感覺得到黃欣黛心中的糾結,不欲逼她太甚,也不想讓她總是自責,便伸手攬住她,將她抱進了懷裏。
“如果我們一直就這樣,那就好了。”黃欣黛在張文定懷裏,輕聲呢喃。
張文定不清楚她這個話是隨便發出的感慨,還是心中真實的想法,隻是用臉在她頭上蹭了蹭,沒說話。
黃欣黛沒管張文定的反應,繼續說道:“都說男女之間,如果想要長久,想要彼此包容,想要處處為對方著想,想要不經常吵架,甚至不反目成仇,最好的辦法就是……”
話說到這裏,黃欣黛停住了。
張文定已經知道黃欣黛要說什麼,但既然這時候她停住了,那他也就隻能順著這個話問:“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怎麼不說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發生關係。”黃欣黛說出了張文定心中料到了的答案,“就是把彼此當朋友,但又比朋友更深一步,這樣,才不至於像戀人一樣,希望占有對方,也不會像戀人一樣,因為太深入幹涉對方,而令對方感覺到疲憊甚至是厭惡。”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張文定語氣有些怪異地說出這八個字,然後又道,“這個狀態,其實是一個理想的狀態,不太現實。”
黃欣黛道:“我知道這不太現實,不過不能怪我。”
張文定道:“那就是怪我了?”
黃欣黛不確定張文定這話是不是帶著點發脾氣的意思,她從他的懷抱中出來,拉著他的手,道:“我們先喝酒,邊喝酒邊說,你看看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張文定也沒想現在就走,那喝酒就喝酒唄。
如果呆會兒喝多了,然後情難自禁,把該發生的事兒都發生了,那也不能怪我哈,都是酒惹的禍,而且是你叫我喝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張文定和黃欣黛連喝了兩口酒,然後才讓她講道理。
“其實我說不能怪我,更確切地說,是不能怪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黃欣黛兩眼顯得神采異常,“真要說起來,其實女人是很喜歡這種狀態的,而且,總體來講,女人都是挺喜歡曖昧的,喜歡男人的愛,但又不想隨便和男人發生關係。但是,男人不一樣,男人接近女人,其實就是奔著一個目標去的!”
這個話,是個人都明白其實中的意思,貌似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上床?”張文定翻了個白眼,吐出兩個字。
“看,你自己也承認了吧?”黃欣黛笑著道,“我說得是不是有道理?”
“我承認什麼了承認?”張文定沒好氣地說道,“我承認男人之中有那樣的人存在,但你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眼見張文定這氣急敗壞的樣子,黃欣黛反倒是不像先前那麼緊張了。
她就怕張文定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那表示真實的情緒,都藏在心裏,讓她琢磨不透。現在好了,張文定的情緒,總算是流露出來了。
情緒能夠流露出來,那就表示先前的不快,已經差不多沒事。
要不然的話,像張文定的這樣的人,早就修煉到了喜怒不形於色,又怎麼會輕易讓人看透他的情緒呢?
能夠情緒外露,就是不想和她裝,願意和她談心了。
“我這是說的一種普遍現象,也沒說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黃欣黛笑著解釋了一句,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更好聽的,“就像你,你跟大部分的男人都不一樣,他們就奔著一個目的,但你是個例外。”
這個話說得很誠懇,但顯然並不是事實。
張文定確實跟大部分男人不一樣,但也並不是對所有的女人都沒有目的。
他又不能像太上道祖那般,能夠做到太上忘情,無欲無求。
隻是,黃欣黛這個話說得好聽,張文定聽得很舒服。
“你這話說得對,我跟那些家夥是不一樣的。”張文定說出這個話來,心裏就隻能歎息了。
唉,這樣的話都說出了口,自己還怎麼再對黃欣黛起心思?
最起碼,今天晚上是沒辦法動心思了。
呃,不過,如果喝醉了,那發生點什麼,也都是酒精的作用,跟心裏的想法無關。
“我猜你現在心裏一定很糾結。”黃欣黛嘿嘿一笑,又開始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