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聲局長,張文定心裏還是很舒服的。
這證明白珊珊沒有飄,還是很尊重他這個老領導的。隨著張文定的職務一次次的變化,白珊珊對他的稱呼,卻一直都沒有變化,還是叫的局長。
如果是別的人這麼叫,那張文定肯定會不舒服,但是白珊珊這麼叫,那就是念舊情了。
“珊珊……有段時間沒聯係了啊。”張文定感受到了她的念舊,心裏歡喜,說話也有點動了感情,“在白漳上班,還好吧?”
“挺好的。”白珊珊笑著回答,“是好久沒聯係了,這不,我就打個電話給你,關心你呀,我是不是對你特別好?”
“是的,你對我特別好。”張文定隨口就是一句,“你對我這麼好,我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了。”
話剛出口,張文定就後悔了。
跟她說什麼以身相許的話啊!
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果然,白珊珊聽到他這個話,順著就出難題了:“你倒是許啊!別光說不練行不行?”
麵對她這麼步步相逼,張文定壓根就沒辦法迎戰了,隻能立馬認慫:“我認輸!”
“你……”白珊珊頓時就生氣了,“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啊!”
一說到這個就認輸,要麼就轉移話題,這還是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嗎?搞得比女孩子還害羞,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一直都這樣啊。”張文定已經打定主意耍懶了,對任何女人,他都不怕口花花一下,但是對白珊珊,他卻一點都不想招惹。
能夠有這麼一個異性朋友,是極其不容易的,他可不想因為兩個人突破了禁忌而失去她這個朋友。
女人,他不少,但是女性朋友,他不多。
白珊珊當然知道,自己的愛情攻勢,對於張文定沒多大的作用,她隻是心裏很不舒服,可也明白,能夠做好朋友,就已經是一種難得的福分了。
“哼,你是一直對我這樣,對別人沒見你這樣的。”白珊珊發了一下脾氣之後,也就沒事了,換了個話題,“你們那兒最近聽說事情挺多的啊。”
事情挺多?
張文定心裏一緊,這個話,從白珊珊嘴裏說出來,可就要認真對待了。
以白珊珊的身份,說出這句話來,肯定是意有所指的,不可能隻是一句簡簡單單無關痛癢的話。
難不成,有人眼熱燃翼現在的狀況,跑到省裏去告狀了嗎?
張文定相信,白珊珊不會隨隨便便打這個電話的。
“哪裏事情都多。”張文定回了一句,然後還是問了問,“你指的什麼事情?”
雖然白珊珊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但是,二人之間的工作情誼,足以讓他遇到了事情,可以直接相問,而不用擔心這個話是不是問得太過於直白。
“就你們縣裏發生的事情。”白珊珊這一次的口風卻顯得比較緊,“我也都是聽說,具體的不太清楚。”
她這麼說,張文定倒也沒認為她是不方便說,而是覺得,她估計是真的不清楚內情。
畢竟,如果省裏要查燃翼縣的話,也不會讓白珊珊負責的——派人的時候,肯定會充分考慮到張文定和白珊珊之間的工作關係的。
“嗯。”張文定沉吟了一下,問,“你最近工作上沒有什麼太困難的吧?主要負責哪些方麵?”
“我現在負責的是省直……”白珊珊很無奈地說道,“本來我開始是區縣,不過現在調到一室了。”
監察一室負責省直,這個方向上,跟張文定這種區縣的一把手真是產生不了什麼交集。
原來,白珊珊去省裏,其實是想在省裏給張文定有個助力的,卻不料,現在被調整了工作了。
這樣的事情,屬於不可抗力。
就算是木槿花麵子夠大,但也隻能夠讓白珊珊去了省裏的單位,卻沒辦法幹涉人家單位內部的工作調整。
所以說,人力有時窮啊!
“一室是主力室。”張文定笑吟吟地說道,“你現在進了一室,以後提拔起來就快了啊!”
一室的副主任,調整到別的室去,有很大可能,就會當主任了,這樣一來,就上了副廳了。
這可比在各廳局上副廳容易多了。
說起來,這個工作調整,對於白珊珊個人來講,還是很有好處的,就算是木槿花,肯定也是願意見到這個情況的。
“我就是個新人。”白珊珊笑道,“還是你們在區縣更充實,方方麵麵的工作都有接觸。不管是人事安排,還是經濟發展,都是難得的經驗啊!”
這個話說得很正常,但張文定就不得不想一想,這次是有人到省裏告狀,重點就是人事安排和經濟發展相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