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侯定波還是硬把張文定推在了前麵,張文定也就沒再推辭了,當先一步進了莫知足的辦公室。
畢竟,這是在一市之長的辦公室外麵,可不是在他們燃翼縣,能夠讓他們你來我往的推辭來推辭去——莫老板的時間,可不能被他們就這麼給浪費了呢。
進去之後,張文定先叫了一聲:“莫市長您好,我是燃翼張文定。”
侯定波也叫了一聲:“莫市長。”
從二人這個打招呼的話語中,就看得出來,侯定波跟莫知足之間,是熟悉的,並不需要自我介紹。
這個情況,無形中就有一個對比,然後,侯定波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他跟莫知足認識,最起碼以前彙報過工作,現在不用自我介紹,這第一個暗裏的交鋒,他就小贏了張文定一把。
最主要的是,這一下,能夠在莫知足的心中形成一個對比。
這個對比,不是對兩個人的熟悉程度的對比,而是一種心理上的喜惡對比——侯定波都找我彙報過工作了,而你張文定這還才隻是第一次,你這是沒把我莫知足放在眼裏啊。
這個情況,就比先前張文定在何軍的辦公室裏情況更嚴重了。
畢竟,在何軍辦公室裏的時候,隻有張文定在那兒,沒有侯定波在旁來作為對比存在。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
這個情況,在進這個房間這前,張文定是沒有想到過的,但現在,不僅僅想到了,還感受到了,真是讓人無奈。
這事兒,隻能自己承受著了,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解決辦法。解釋都解釋不清的,沒有單獨向領導彙報過工作,不能用自己工作忙做理由的,你工作再忙,還能比領導更忙嗎?
莫知足與何軍的風格不一樣,他抬頭看了張文定和侯定波一眼,然後就站起了身,臉上也瞬間就浮現出了真誠的微笑:“文定同誌是第一次到我的辦公室來呀,啊,第一次來,你就和定波同誌一起,我現在啊,心裏很有壓力呐。”
話說完的時候,莫知足的人已經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
張文定就當先伸出了手,等到和莫知足的手握在一起之後,才滿臉慚愧地說道:“莫市長到望柏這麼長時間了,我才是第一次上門彙報工作,是我沒有跟上組織的步伐,我要接受批評。”
“能夠把燃翼在短短時間就搞出這麼大的成績,我要表揚你,可舍不得批評你。”莫知足笑嗬嗬地來了一句,然後鬆開手,又跟侯定波握了一下,照樣微笑著說道,“定波啊,你還跟我打埋伏,和文定同誌一起來,是不是準備給我出個大難題呀?”
“領導,我哪敢給您出難題啊。”侯定波笑著道,“我們這是一起過來,向您彙報工作成績呢。”
“成績你們肯定會彙報,這個我相信。”莫知足道,“但彙報了成績之後,肯定會給我出難題,這個我也有思想準備。啊,坐,坐下說。”
等到莫知足坐下之後,張文定和侯定波也分別坐了下來。
這時候,莫知足的秘書已經把幾杯茶衝好送了進來。
這時候,莫知足的秘書已經把幾杯茶衝好送了進來。
“來,先說說你們的工作成績,讓我先開心一下。”莫知足看了看張文定和侯定波,道,“你們兩個,誰來說?”
這個風格,真的跟何軍的風格太不相同了。
如果莫知足不是一市之長,去做一個企業家,估計是那種很有親和力的類型。
這不像是領導和下級談話,更像是一種閑聊了,氣氛很輕鬆。
“定波同誌彙報吧。”張文定笑著來了一句。
這種時候,雖然莫知足顯得很隨和,但張文定知道,莫知足是傾向於讓侯定波來彙報成績的,要不然的話,就沒必要這麼問了,直接點張文定的名就行了。
對於這個,張文定沒多少心思去爭。
彙報成績,由誰彙報都沒關係,重點是彙報成績之後,那才是他張文定和侯定波爭奪的主戰場。
到時候,雙方對市裏提的要求,希望市裏幫忙解決的困難,也就是莫知足嘴裏的難題,才是關鍵。
侯定波點點頭,把縣裏目前取得的一些成績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
在成績彙報完之後,侯定波就話鋒一轉,道:“目前,縣裏取得的主要成績就這些,更多的,還是擺在眼前的困難,需要市裏幫我們解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