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靖柔抬起了目光，看著慕寒，她的雙目裏泛著淚光，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她這一刻真的特別想告訴他，她是孔雀山莊的大小姐，是常莊主的女兒，是他仇人的女兒。
可是看著慕寒，她又不忍心，他待自己是那麼的真心，是那麼的好，她真的不忍心。
這一刻，她真的好希望自己不是常芸，真的希望自己和孔雀山莊半點關係也沒有，那麼的話，她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擁抱他了。
“慕寒，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如果你對我不是那麼的好、、、。”靖柔歎息了一聲，垂下了目光。
“你是我喜歡的人，我這輩子認定的人，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慕寒道。
在慕寒的話裏，靖柔苦苦一笑，笑著笑著淚水就流淌下來了，這一刻她的心真的是痛到無法呼吸。
“慕寒，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靖柔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緩緩道。
“嗯？”慕寒一愣，看著靖柔。
“這個故事是今天我在戲台聽到的，故事講的是兩個相愛的男女，他們很相愛，他們本來相約著去做很多事，相約著白頭到頭，他們把他們之間的未來計劃的滿滿的，可是有一天，突然他們中的一個發現，他們之間竟然有家族的仇恨，他們中間竟然隔著家族的仇恨，所以他們不得已分開了，你說這個故事怎麼樣？”
慕寒看著靖柔，他不明白靖柔告訴他這個故事的意義，但是在靖柔的問話裏，他歎息了一聲道，“這是世間最悲哀而且又最遺憾的事吧。”
“那如果你是那個男孩，你會怎麼做？”看著慕寒，靖柔試探著道。
“我不知道、、、。”搖了搖頭，慕寒苦苦一笑，“也許會很舍不得，也許、、、、。”頓了頓他沒有再說下去。
“慕寒，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突然靖柔又道。
“嗯，你說。”慕寒點了點頭。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像夜笙歌那般，也愛上了孔雀山莊的大小姐，你會不會為了她放棄仇恨？”
“當然不會。”慕寒沒有猶豫的說道，“而且，我也不可能會愛上孔雀山莊的大小姐，因為，我已經有了你了，其他人，我一眼都不想再看。”
苦澀一笑，靖柔回過了目光，聽著慕寒的話，她真的覺得特別的傷感。
因為她大概的已經知道了，如果慕寒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會怎麼選擇了。
看著靖柔還是滿目憂傷，慕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什麼話了，他看著靖柔道，“小柔，難道我又說錯了嗎？”
“你沒錯，你做的很對，畢竟那是仇恨，不是一點矛盾那麼簡單。”苦苦一笑靖柔道。
“小柔，我們不提什麼孔雀山莊了，你放心，等我報了仇，我就帶你離開這裏，從此我們不再過問江湖中事，我們隱姓埋名，過我們想過的生活。”慕寒道。
聽著這話，靖柔更傷感了，這一切聽起來是那麼的美好，可是隻有她知道，這一切再也不可能實現了。
因為她是孔雀山莊的人，因為她的身份，這一切終究要在以後化為過往雲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