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出來,那些下屬頓時便明白了趙洪烈所說的話。
幾名下手有些為難的說道:“如果按照您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得去找他們?但是他們都願意見我們嗎?”
“廢物,我堂堂的吏部尚書身子,想去見個人,難道別人還會拒絕嗎?不管怎樣,我們現在就要立即動身。”
趙洪烈說著,心中已經興致勃勃地去幻想事情的發展。
幾名下屬互相看了看,依然疑惑的說道:“百總,我看要不咱們就算了吧。怎麼看那個家夥都不是個好惹的呀?難道你沒看資料嗎?但凡是和魏麒麟為敵的人,現在都已經遭殃了。”
趙洪烈掃了周圍人一眼,隨後眼神中卻充滿著不屑:都是一些爛泥扶不上牆的人。
趙洪烈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在臉上卻依然掛滿了笑容。
“你們就放心吧。雖然不敢保證所有的人都敢再一次站出來麵對魏麒麟的暴行,但是我相信絕對有人敢這樣做。”趙洪烈說著,便拉著幾名下屬向外衝去。
走到外院子時,幾人卻是猛地刹住了腳步。
“百總,咱們這麼去,要是被人抓住把柄怎麼辦啊?”
趙洪烈吐出了一個字,看著眼前這幾名士兵說道:“孬啊!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到時候又不需要你們真刀真槍的幹,咱們隻不過去勸說別人罷了,就算是出事了,那也是魏麒麟和那個人之間的關係,跟我有毛線關係啊。”
幾名下屬再次看了看,從內心裏不得不佩服趙洪烈的無恥。
一行人第一次來到的地方不是別人,正是順天府丞何守禮的何府。
之所以選擇何蕭然作為最開始勸說的對象,就是因為在所有的被魏麒麟坑害中,真正最為嚴重的卻是何蕭然。
趙洪烈以拜訪老同學為口號,沒多久便進入到了內院見到了仍然沒有怎麼恢複的何蕭然。
看到趙洪烈一臉關心地走了過來,何蕭然苦笑道:“兩年不見,趙兄,這又是高大了不少啊。”
也許是因為聲音太低的緣故,因而導致他說起話來竟然類似於太監,陰陽怪氣,高低起伏。
趙洪烈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這個何蕭然被魏麒麟打的沒有了脾氣。
趙洪烈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便說道:“蕭然兄,現在這件事情十分的蹊蹺,相信你也不甘心被一個閹黨之後而給欺負到如此地步吧。”
何蕭然嗬嗬一笑,隨後便指了指門口說道:“我看你們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絕了傷害魏麒麟的心思,不然如果他報複起來,你們在座的每一位都逃脫不了。況且你們也知道,他叔公就是錦衣衛和東廠的負責人,要想要調查起來,咱們連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你們趕緊走,在這裏停留的時間越長,我的危險就越大。”
趙洪烈看著何蕭然那被嚇破了膽子的模樣,心中不禁開始了嘲諷。
不過,他的心中卻也在暗暗地告誡自己,魏麒麟極有可能比他曾經所遇到的任何敵人都要狡猾。
匆匆從何府中出來之後,趙洪烈站在一個府衙之前,猶豫了半天,還是帶著人從後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