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六年二月八日。
京城貢院之外人山人海,眾多學子天還沒亮,紛紛前來排隊。
再次站在京城貢院之前,魏麒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陌生感。
和周圍的學子聊得也非常開心,互相鼓勵,魏麒麟心中心更加強烈了。
周圍的學子也難免對魏麒麟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過他看來卻絲毫不以為然。
然而,讓魏麒麟有些意外的是,大半年前,在京城貢院外采訪的還隻有《魏氏防務周刊》。
現在魏麒麟卻看到了其他幾家報刊。
其中一家更是打著《東林學刊》的名義在采訪學子,在他們身邊同樣也有畫師在進行畫作,整個一套模式和《魏氏防務周刊》的采訪流程非常相似。
“魏帥,我們是東林學刊的記者,想問您幾個問題,可以嗎?”
東林學刊的記者似乎也發現了魏麒麟在盯著自己,匆匆采訪完手中的對象之後,帶著人擠進了人群,來到了他的麵前。
經過這麼大半年的發展,雜誌月刊半月刊的形式,讓眾多學子已經習以為常了。
大家經常也以能接受報刊的采訪為榮,此刻看到魏麒麟被采訪,人們紛紛看著他。
魏麒麟掃了一眼周圍,看著眼前的《東林學刊》記者笑道:“我看就不用了吧,我這都快要進去考試了,你讓我在這裏又接受采訪,我擔心自己會緊張到忘記該寫的東西呀。”
周圍的人都被魏麒麟的幽默給逗笑了。
《東林學刊》的記者也同樣笑道:“魏帥,您真是謙虛了,前些日子所舉辦的飛虹詩社競賽,您可是從眾多學子中脫穎而出啊。大家紛紛猜測,這一次的會試您肯定能中會元,到時候杏榜頭名定然是您啊,會元的名號一定是逃不了的。”
魏麒麟用手指了指《東林學刊》的記者笑道:“你呀,真會拍些馬屁。我哪有這麼厲害,飛鴻詩社的競賽又怎麼能夠和咱們大明的會試相比呢?大明人才濟濟,參加會試者更是多達七千餘人,要想中得會元,說是萬裏挑一都不算過分,我又怎麼敢奢望自己能成為會元呢?”
周圍人紛紛點頭,被魏麒麟如此的謙遜給折服了。
魏麒麟是什麼水平,在場的很多人都了解。
平常在《魏氏防務周刊》上,不時有魏麒麟的文章發表,上麵所發表的文章更是讓在場的學子紛紛驚歎。
就連一些平常看不慣魏麒麟,認為魏麒麟是閹黨之人,也不得佩服他的文章針砭時弊,文采飛揚,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寫出來的。
“魏帥,你還是別謙虛了,我就問兩個問題,絕對不會讓您忘記你所學的東西。”東林學看記者笑道。
“你叫什麼名字?”魏麒麟好奇的問道。
《東林學刊》記者眼睛一亮,連忙拱手道:“魏帥,草民劉俊。”
魏麒麟點了點頭,朝周圍看了看,將頭湊近了劉俊小聲說道:“劉俊,怎麼著?你也算得上是東林學刊的記者?難道你們上頭就沒有說采訪我的時候,該有啥態度?”
劉俊微微一愣,隨後低聲笑道:“魏帥您多想了,雖然上麵的確是說了一些條陳,但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要想采訪到您,若是遵從那些條陳的話,又怎麼能完成采訪呢?”
魏麒麟微微點頭,和劉俊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