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滑稽的一幕,讓圍觀的人一起笑了起來。
一時間氣氛變的非常尷尬。
就連魏麒麟也跟著笑了起來,這逗逼被抓起來到也真不虧他。
何文遠一看氣氛有些不對,就咳嗽了幾句,想要抓驚堂木敲兩下,讓場麵肅靜。
可是這高台上隻有一個驚堂木,又在魏麒麟身邊,何文遠夠不著,就隻能大喊道:“肅靜,都給我肅靜。”
這時場麵才稀稀落落的安靜了下來。
魏麒麟擺了擺手道:“都安靜一下,看看何大人想說什麼。”
魏麒麟的話聲音不大,卻如同有魔性一般,瞬間場麵就安靜的下來。
跪在下麵的八撇胡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一驚,這何大人說話顯然沒有魏麒麟好用啊,隻怕自己的小命還得沒了。
何文遠則黑著臉看向魏麒麟,問道:“魏大人,解釋一下吧,到底是為什麼把這人抓了?”
“他?他賣棺材瞎喊價啊,一口棺材開口要一百兩銀子,這種人難道不該抓嗎?”魏麒麟一臉疑惑的問道。
在那些圍觀的人一聽魏麒麟的話,就瞬間炸了鍋,一個個開始怒罵八撇胡。
何文遠實在是受不了他們的吵鬧聲音,就起身來到了魏麒麟身邊,拿著那驚堂木狠狠一砸,大罵道:“都給我肅靜,誰再亂嚷嚷,我直接給他抓起來。”
有了何文遠這狠話,底下這些城南百姓才稍微安靜一些。
魏麒麟則黑著臉,道:“何大人,這樣不好吧。要知道他們才是受害者,你卻不讓他們發表意見,這樣公審又有何意義。”
“你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就告訴我,賣棺材的到底觸發了那條法律,要讓你把他抓起來?”何文遠指著魏麒麟怒喝道。
魏麒麟一想也對啊,這時候又沒有什麼貿易保護,買賣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就算八撇胡賣的再貴,你不賣不就成了,也犯不著將人抓起來啊。
不過,人既然抓了,魏麒麟就肯定不會放了。
“那私自侵占他人財產呢?”魏麒麟問道。
“怎麼回事?”何文遠疑惑的問道。
這時下麵的吳孟明上前答道:“王恭廠爆炸後的這四五天內,這何文懷已經莫名其妙獲得了很多城南的宅院以及土地,而這些土地都是來曆不明,又有順天府的官印。”
“可這事兒又與葉大人的案子有什麼關係?”何文遠又問道。
聽到何文遠的話,魏麒麟臉色黑了下來。
確實,很多事情都能用法律來束縛,同時又能夠用人情以及其他因素來規避。
就像那葉大勇的身形,本是沒有任何出仕的希望,可就因為他的叔叔是葉向高,就不但能夠出仕,還能混到三品的順天府府尹。
這八撇胡也是這樣,雖然他辦的事兒非常惡心,就算是殺了他都不過分,可是按照法律流程走,他又確實沒有犯什麼大事兒。
最主要的是,那些出麵來維護八撇胡以及葉大勇的人,更惡心,可是魏麒麟偏偏還拿他們沒有辦法。
“關係可大了去了,他做這事兒,就是葉大勇指使的,不但如此他還侵占他人財產,毆打朝廷命官,我抓他難道不應該嗎?”魏麒麟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