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九章 獨相七年方從哲(1 / 2)

謝常刁的聲音不大,卻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

車夫叫老荀,聽到這話,也發自肺腑的笑了出來,道:“那我就先恭喜老爺了。”

那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到底是誰,謝常刁也前前後後跟老荀念叨過幾次,評價也是褒貶不一。

不過很顯然,越往後麵,謝常刁對於這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評價就越高。

沒曾想,今天剛剛與他見了一麵,就讓謝常刁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自家老爺能夠走出這泥潭,老荀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官驛離應天府衙門不遠,沒有多久馬車就進入了應天府衙門內。

謝常刁下了馬車後,就道:“老荀您也別歇著,等下去我書房找我,我寫幾封書信,你幫我送出去。”

“唉,曉得了。”老荀應了一聲,就開始伺候這拉車的馬大爺。

回到書房中的謝常刁,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便一刻不停歇的直奔書桌跟前,開始研磨備紙。

紙是上好的宣紙,墨是他個人最喜歡的雲墨。

隻是他研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屋內還有兩個人。

“於福,友衝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這裏?”謝常刁疑惑的問道。

葉友衝聞言看向於福,後者沉聲答道:“大人,我覺得這事兒會比較棘手,就拉著友衝讓他跟我一起在這裏等你,想著您回來或許有什麼新的吩咐,我們也好第一時間去做。”

謝常刁聞言點了點頭,於福說的沒錯。

魏麒麟的到來,就像是投入湖麵的一粒石子,掀起的漣漪隻會大而不會小。

盡管此刻魏麒麟給他透露的事情,隻是京察。

可是這鑄幣局造假貪墨可是也屬於京察的一部分,自打魏麒麟踏入南京,南京就注定不會太平了。

由此可見扈芝元第一時間決定殺掉魏麒麟,並非是目中無人,而是他把這件事情看的非常透徹,才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做正確的決定,隻是最後時運不濟爭鬥失敗了而已。

而在這場風波中,謝常刁準備怎麼做,最後能夠收獲什麼,都需要第一時間去執行。

盡管於福不願意喊謝常刁老師,可是卻實實在在的把自己當謝常刁門生看待。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事兒需要你去做。”謝常刁笑了笑,下筆疾走。

沒多久一封書信就寫好,然後一點點將這書信折好,然後遞給於福道:“你把這封書信交給你們都指揮使,他們便會將你調到我應天府,最近這段時間,你先在應天府內做個文吏,等這風波過去了再說。

五城兵馬司注定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你還是別待著了。”

聽到謝常刁話,於福愣了愣,自己之所以留在五城兵馬司,就是為了能夠幫謝常刁收集一些信息,若是現在離開了,那之前所做的所以準備與鋪墊,不是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謝大人,我要是走了。謝大人您在南京的布局不就……”於福有些擔憂的問道。

“都什麼時候還談布局,這次過來的魏大人拿著皇上的聖諭,注定是要大幹一場的,在這以後南京會成什麼樣都說不準呢。”說道這裏謝常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