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翻本,我就再也不賭了。”說著梁老黑在金玉坊裏麵四處打量,找著他所能借到錢的人。
這時,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走了過來。
好像叫……
“科魯茲,科魯茲老爺!我是小梁啊,我們之前有過合作的,我的人幫你搬運了好幾船的貨物呢,你還記得我嗎?”梁老黑說著就一臉諂媚的湊了上去。
“你是?”那金發碧眼的科魯茲有些疑惑的看著梁老黑。
“我是小梁啊,就是那次您需要搬運貨物的時候,我找人幫你搬了的,好像是兩個多月前……”梁老黑急的直比劃。
這時科魯茲轉頭跟身邊的侍從交流了一下,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就又用蹩腳的漢語問道:“你有什麼事情?”
“我現在手頭有點急,您能不能借我一點錢,不多隻要二十兩就可以……”梁老黑慌忙獻媚的說道。
這時科魯茲身邊的侍從又跟他小聲解釋了一下,科魯茲就黑著臉道:“走開!離我遠一點。”
“科魯茲老爺,您可一定要幫我啊,我這也是遇到難關了,您要是不幫我,我就真的完蛋了。”梁老黑一邊說著一般死死的拉著科魯茲,仿佛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這些歐羅巴的紅毛鬼子,各個都高傲無比,且有遵守信用,基本上做工的時候,從來不會拖欠工錢,漸漸在梁老黑他們這些工頭這裏,也就成了“人傻錢多”的典範。
再加上梁老黑這段時間深陷賭桌,如果不能夠有所回本的話,真的有可能被那些苦哈哈們給生撕了。
金玉坊的其他賭徒們看到這一幕,也都指指點點,似乎在嘲笑梁老黑。
這一幕也讓那科魯茲非常難堪,用力的掙脫梁老黑,黑著臉道:“讓開,給我讓開!”
可是梁老黑此刻腦袋混沌,就如同漿糊一般,抓住科魯茲後,死活不願意再放手,生怕丟了這唯一的救命稻草。
也在這胡亂中,一把抓住了科魯茲掛在腰間手銃。
這一幕讓這個金發碧眼的歐羅巴男人大怒,直接抽出身旁隨從的佩劍,刺向了梁老黑的胸膛。
鋒利的長劍,幾乎瞬間就將梁老黑的胸膛戳了個對穿,刺目的血液從他的胸膛以及後背漸漸溢出。
這時,梁老黑的意識也越來越薄弱,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將他的靈魂抽走一般。
在這種生命將逝的時候,梁老黑想到了另外一種生活方式,多一些善良,對自己手底下的工人們好一些,這樣就算賺的不多,也能夠慢慢攢錢討幾房婆娘,晚年了回到家鄉,也可以混一個員外,親朋好友閑來無事聚一聚,膝下兒女成群,不說光宗耀祖,最起碼沒有辱沒先人。
可,上天顯然沒準備給他重新選擇的機會。
徹底失去力氣的梁老黑鬆開了科魯茲腰間的手銃,身體不受控製的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