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顏若不是太了解這個姐姐了,恐怕自己都會感動,她看著雲若瑤有些感慨,覺得她真是太聰明了!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個理由呢?
雖然雲若瑤並不是出於什麼好心,那些什麼家父遍訪名醫,用了很多靈藥什麼的讓雲若顏聽了也很不舒服,不過還是得找個機會表示一下她由衷的感謝!
“原來雲家嫡女不止是貌醜,還有惡疾啊!”
“唉!小小年紀卻得了這麼個怪病,雲家小姐還怪可憐的。”
“是啊,你看她臉上的胎記一會兒紅一會兒黑的,那麼怪異,原來是受了惡疾的影響!”
“得了惡疾不但沒有遭到放棄,還一直有著嫡女的身份。沒有因為可以和皇家結親便隱瞞事實,雲家仁厚的美名果然名不虛傳啊!”
“對,雲家教導出來的女兒也肯定個個都是品德高尚,若是不能娶到公主,雲家的女兒也是上上之選。”
子弟們的議論很快便從雲若顏的胎記,惡疾延伸到雲家的品德家風。
這倒是出乎了雲若瑤的意料,剛才她還有些擔心會因為攪黃了這樁賜婚會遭到雲嵐的訓斥,但是現在她不用擔心了。
一直在觀望的皇後容氏偏過頭對常公公低聲訓斥道:“這個雲家嫡女的請帖是誰發的,事先都沒有做調查嗎,真是荒唐!”
“這個,老奴也不知啊!”常公公誠惶誠恐地回道。
容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對離修說:“陛下,如此說來這件婚事確實不妥。”
離修這時終於開始猶豫了,他還指望能一直長久地供著離墨這座神以及他的後代子孫呢,可不能給離墨娶個病秧子回來。
離修眯了眯細長的眼睛,剛要開口說話,卻被一道優雅而磁性的聲音打斷了。
“顏兒,原來你果然是有苦衷的。”
離墨緩緩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一雙烏黑的眼睛深情地看著雲若顏,道:“本王剛剛已經和你說過,我並不會嫌棄於你,所以你就不要自卑了。”
雲若顏頭皮一麻,無語地看著他。
“......”可是我嫌棄你啊。
雲若顏望著離墨,瞪著眼睛,張著嘴,心中的話卻是不敢說出來的。
“唉!”
離墨看著雲若顏仿佛見鬼了一般的眼神,突然歎了口氣,道:“若是顏兒實在不能釋懷,那便將這個賜婚暫時壓下,本王頗懂醫術,有信心能將你的惡疾連根拔除,到了那時我們再談婚事如何?”
雲若顏眼角抽了抽,心道:“我才十三歲,您都二十多了,您老要是真的不著急的話那就耗著唄。反正做假胎記的藥粉我多的是。”
隨即,雲若顏也做出了十分感動的樣子,道:“殿下厚愛,若顏真是無以為報......”
“那就以身相許吧!”
一道低沉魅惑的聲音突然在雲若顏的腦海響起,雲若顏一愣,見離墨正看著她眯眯笑,嘴巴卻是沒有動過。
那剛才是誰在跟她說話,是啾啾嗎?不對,那聲音絕對不是啾啾的。
雲若顏隻覺得那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但是具體在哪兒,她卻是沒有半點印象。
“顏兒,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再站著了,來,來本王懷中。”離墨二話不說,伸手重新將雲若顏拉回了自己的懷中。
離修睜大了眼睛,容氏睜大了眼睛,雲若瑤睜大了眼睛,在場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三,三弟,小皇叔怎麼會看上一個醜陋的病秧子啊?!”離潛宵偏過身子,看著一旁絲毫不見驚訝的離潛寒,萬般疑惑地問道。
“他樂意唄!”離潛寒嘴角一勾,微微一笑。
“既然這樣,那個,甚好。”離修立馬打起了哈哈,道:“如此甚好啊!看到沒有,我離國的男兒就當像煜王這樣深情厚義。”
“賞花宴不但是交流修為武技的場所,也要多多交流感情,大家都不要拘束,下麵就自由活動。”
離修從紫檀雕刻的龍椅上站了起來,很是慷慨激昂地說道:“兒郎們,一旦看上哪家好女兒便不要被其他的因素影響,要聽從自己的內心。”
有了煜王殿下做楷模,再加上皇帝一發話。早就坐的煩了的皇子公主們,便立刻離開了自己的座位,找看得順眼的公子小姐去交流感情去了。
“雲家小姐,聽說你修為頗高不知能不能討教一二。”一位頗有氣度的藍衣公子走到了雲若瑤的身邊,微笑道。
雲若瑤這才從呆愣中反應過來,連忙謙虛地說:“不敢,不敢,相互討教。”
然後她便隨著那公子去一邊交流修為和感情去了,隻是在離開時回頭深深地忘了一眼相擁著的離墨和雲若顏,心中疑惑越發深沉。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雲若顏終於忍不住問離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