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顏的這一番話,等於直接與安氏撕破了臉皮。
以往安氏等人陷害雲若顏的手段都是一些小伎倆,頂多會讓她受罰出醜,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廢掉雲若顏的嫡女位置,讓雲若瑤取而代之。
但是隨著雲若顏變的越來越好,越來越厲害,安氏等人越發的不安,使出的計謀開始愈發的惡毒。
從上一次湖中亭下毒到這一次勾結妖道誣陷,每一次都足以致雲若顏於死地。
之前雲若顏一直將精力放在修煉上,對於安氏等人的態度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是百密尚有一疏,這一次若不是離墨及時趕到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這樣的危險絕對不可以再有第二次,安氏等人也絕對不能夠在姑息!
“祖母,若顏知道您是真心疼愛若顏的,所以若顏才會求您給若顏一個公道!”
雲若顏一句接著一句,步步緊逼:“若是這樣的公道都不能有,那若顏當這個嫡女還有什麼意義!”
劉氏和雲嵐從未見過雲若顏如此激憤,一時間都有些不知如何答話。
他們自是知道雲若顏所言非虛,甚至他們曾經還一度是安氏的幫凶。
但是何為公道?隻要對家族有足夠的作用那麼她就可以有公道,若是沒有價值,就不配有公道。
從前的雲若顏便是不配,現在的她雖然有了討公道的資本,翻起舊賬來卻是雲嵐和劉氏不喜的。
小小的處罰可以,但是傷及家族和睦便不可。
在雲嵐和劉氏的心中家族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即便那和睦隻是表象。
此時,安氏的臉色非常難看,自從雲若顏被擄,雲嵐雖沒有責罵她,但沒有再給過她好臉色。
昨天晚上劉氏更是罰她去祠堂思過了整整一個晚上,一個當家祖母被罰思過,這在雲家還沒有過先例。這一夜,安氏便是在無比的鬱悶中度過的。
現在這個雲若顏還步步緊逼,大有不給她一個公道就不善罷甘休的意思。
“為什麼?明明我才應該是雲家明媒正娶的嫡長媳,那個林月眉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她一出現我就得乖乖地將大夫人的位置讓給她。”
安氏心道:“好不容易她死了,我取回了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可是憑什麼她那又醜又無用的女兒還占著我女兒的位置。”
安氏滿心的心虛一時之間都化作了滿心的委屈。
“母親。”安氏哽咽道:“都說後母不好當,我現在是見識到了,不過是一時的失察,竟會被誤解成蓄意謀害。”
“誤解?嗬嗬。”雲若顏冷笑道:“三年前我在家族練武台上被打成重傷,芍藥去求母親找大夫,母親嘴上應著可以,卻一天又一天的拖著。要不是三姨娘日夜照顧,我恐怕在那時就死了。”
安氏張口想辯解,雲若顏絲毫沒有給她接話的機會,接著說道:“還有這三年來每一次的大事小節,族中姐妹哪一個都有分發布匹銀錢用以裁剪新衣。偏偏每次分發到漪瀾院剩下的都是朽布破布,銀錢也隻有別人的一半,這也是母親的失察?”
雲若顏看著安氏等著她回答。
“族中子弟眾多,分發有所偏頗也在所難免。”
安氏終於有了辯解的機會,急忙說道:“所以每次分配我都會讓管事的通知每一房每一位,若是對分配不滿隨時可來漪瀾院中找我。”
安氏說道:“其他子弟偶爾都會來找我抱怨所得不公,我每次都會及時調整補充,但是我卻從未見過二小姐來。現在卻拿這個來說事兒,是不是太牽強了。”
從前雲若顏膽小怕事兒,所以就算是吃了啞巴虧,也不會說出來。安氏就是抓住了她的這種性子,才敢明目張膽地打壓她這個雲家嫡女。
“好,這件事兒就暫且不提。”
雲若顏繼續說道:“那麼去年春節大年初一,我明明要去給祖母請安,但是在半路上卻碰見了紅玉。她告訴我說祖母身體不適,免了請安還讓我回汀蘭苑等著消息,結果所有族中子弟都在祖母處拜年,唯獨缺了我。”
離國尚禮重孝,那一次雲嵐大怒,說雲若顏不懂孝道,不知禮數。他絲毫沒有給雲若顏任何解釋的機會,便直接罰她去了家族祠堂罰跪三天。
“紅玉若不是受了二姨娘的命令,怎麼敢隨意誆騙我?!”雲若顏質問道。
“真的有這事兒?”劉氏這時開口問道,語氣中有著不可置信,她也記得那一日所有在皇城中的小輩都聚集在祥瀾苑裏給她拜年卻唯獨缺了雲若顏。
劉氏一直覺得雲若顏雖然孤僻膽小,但是基本的禮數還是懂的,但是那一次也讓劉氏對雲若顏產生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