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陌蕭壓根不知這是什麼地方,也沒想到進這裏還需要介紹人,他心中沒底,臉上卻是一派從容,說道:“城南楚將軍家的嫡子,楚璟介紹我來的。”
楚璟便是雲陌蕭在軍中的同僚,關於嶽麓山莊的事兒十之八九,雲陌蕭都是從他口中聽來的。
於是,雲陌蕭便報出他的名字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被他給碰對了。
“你又是何身份,可帶了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大漢繼續問道。
雲陌蕭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遞給大漢過目,那塊玉牌是雲陌蕭在軍中的身份證明,打仗的時候可以用來調用比他軍階小的兵馬。
“可以了。”大漢看過後,將名牌還給雲陌蕭,另一名帶著白麵長舌麵具的大漢遞給雲陌蕭一隻黑鬼麵具,示意他戴上。
雲陌蕭按照要求戴上麵具,大漢這才讓開入口讓雲陌蕭進去。
走進入口,是一條不長的通道,通道盡頭霎時間人聲鼎沸,震耳欲聾。
雲陌蕭直接便進入了人群中,周圍的人也都戴著麵具,有和他一樣黑鬼的,有青鬼的,還有紅鬼的。
雲陌蕭開始尋找戴白鬼麵具的人,他剛才看見離落是領了一隻白鬼的麵具的。
“加油,殺啊!宰了他!”
“殺死他,咬他脖子,咬死他!”
“笨蛋,娘個皮,怎麼被他給咬死了。”
“這個畜生沒用被個人給咬死了,哈哈,老子又賺了。”
這時,前麵人的說話聲引起了雲陌蕭的注意,雲陌蕭這才注意道前麵不遠處有一塊場地被鐵柵欄圍著,柵欄周圍此時圍觀了不少人。
雲陌蕭向籠子走了過去,憑著身高的優勢,他看見了籠子中間站著一名身材高大壯碩的成年男子。
男子的臉上和身上全都是傷,胸口更是有一處抓傷,皮肉翻卷在外麵,鮮紅的血不停地流淌下來,他的腳下已經被血浸濕了一大片。
而男子的旁邊卻是躺著一匹比男子還要龐大的獅形魔獸。
魔獸還沒死絕,不斷抽搐著,脖頸處堅韌的皮毛被撕裂,長長的豁口咕咕地往外冒著血。
男子向著一旁吐出了口中的獸毛,然後蹲下從地上抓了一把細灰一把按在了胸口的傷口上。
雲陌蕭知道在極端條件下,這也是一種止血的手段,但是這男子受傷太重要是不及時止血治療的話,還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好樣的,獸人族的漢子當真比畜生還野。”人群中爆發出興奮的大叫聲。
“老子壓獸人勝穩賺不賠。”
“那也不一定,也有弱的獸人,隻是今天這個新來的特別彪悍。”
雲陌蕭聽著周圍人的交談,在看看周圍的環境,便知道這便是楚璟口中的鬥技場了。
鬥技場的上方有一處高台,鬥技場的管事正坐在那裏,他的麵前站著一位帶著白鬼麵具的女子,那女子正是離落。
此刻,離落看著場中的男子,心中焦急萬分。
在離墨的幫助下她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她師兄,段天雲。
在得知他被賣到嶽麓山莊鬥技場時,她便求離墨相救。
今晚離落便是跟著離墨來贖段天雲的。
隻是離墨在進入鬥技場的時候,突然離開隻把自己的煜王身份玉牌給了離落讓她自行來救人。
但是此刻這名戴著判官麵具的管事再看了煜王的身份名牌後,卻是多番的敷衍,拖拉,不願將段天雲放出來。
“他已經連續打了兩場了,你怎麼還不放人?”離落氣憤地對著管事兒地說道。
“今天是安排了三場比鬥的。”管事的說道:“煜王殿下的麵子我們肯定是要給的,但是嶽麓山莊也有嶽麓山莊的規矩,一天三場不能少。”
“他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要他打!”離落一拍桌子說道:“煜王殿下一會兒就到,如果他要的人死了,看你怎麼交代。”
管事兒聽了煜王的名號,表情微變,他放緩語氣道:“我也沒有辦法,這是鬥技場上的硬規矩,我要是違反了,下一個站在鬥技場的人就是我了。”
“那是不是還有最後一場,你們就能把他放了?”離落無法,便問道。
管事兒的自然不敢說,鬥技場上的規矩其實是獸人上場不留活口,直至戰死。
“那是自然。”管事的點頭笑道。
然後,管事的站了起來,拿起手中的一隻紅色小旗對著下麵一揮手,立馬有人大聲呼號。
“第三場比鬥開始!”
隨著這呼號的結束,柵欄另一邊的兩道鐵門同時打開,從鐵門之中陸續走出了兩隻和地上一般龐大的獅形魔獸來。
見著此景,眾人皆是嘩然。
剛才一隻魔獸就已經將場中的獸族男子傷的不輕了,這下同時放出兩隻來,這是明擺著要表演一場生撕活人嗎?
“你竟敢使詐!”離落見了此情景轉身對著管事,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