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卓義峰已然被吊在半空中,耷拉著腦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怎麼樣,想通了?”鬼師走到卓義峰的身邊問道,卓義峰無聲地點了點頭,他閉著眼睛開口聲音虛弱地說道:“我同意與你簽訂契約,你可以將蝕魂蟲從我身體裏拿出來了。”
“這個就不必了。”鬼師笑道:“想要將你煉成鬼奴,蝕魂蟲蝕魂是必須要經曆的一道程序,不過隻要你和我簽訂了契約,便不會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了。”
“哦?是嗎?”卓義峰虛弱的聲音突然變了,變成了另一個沙啞邪惡的聲音,同時卓義峰睜開了那雙沒有眼白的眼睛與鬼師對望。鬼師心頭大震一皺剛剛準備反應,卓義峰便從半空之中落了下來,同時他手中還拽著一截鐵鏈。
鬼師伸出鬼手便向著卓義峰抓來,卓義峰用手中的鐵鏈捆住了鬼師的鬼手,鬼手突然便大將鐵鏈撐爆,鬼師脫身向後退去。
但是卓義峰擋在了門口處,鬼師並不能逃出去。
“你是誰?”鬼師嘶啞著聲音問道。
“我是你爺爺。”那邪惡的聲音說著翻手取出一把黝黑的鞭子向著鬼師便抽了過去,鬼師剛剛偏身多開,那鞭子就像是自己有了生命一般鞭子稍一個拐彎便纏住了鬼師的脖子。
那鞭稍是緊緊地纏著鬼師的脖子,他越是掙紮便纏的越緊,眼看著鬼師就要被勒死了,他突然伸手入懷掏出了裝著鬼魅的瓶子就要打開,卓義峰卻是長腿一抬直接將那瓶子給踢到了半空中,然後長臂一伸將瓶子給接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東西是若顏的,得物歸原主。”卓義峰說道,他在風一程的府上親眼見過鬼師放出這東西也聽見了兩人的對話知道鬼魅變成了鬼傀並且是雲若顏的東西。
“你,不要殺我。”鬼師終於開始恐懼地求饒道:“你答應不殺我,我就幫你取出你體內的蝕魂蟲,否則你就要一輩子受蝕魂蟲的酷刑。”
“嘎嘎嘎。”卓義峰一張嘴突然便音色一變發出了一連串的邪笑聲,眼睛也變成了沒有眼白的漆黑,“就你那小小的蝕魂蟲本尊還不放在眼中,已經被我給消化了。”
“啊!”鬼師瞪大了眼睛,絕望地說道:“竟然被你給消化掉了。”
“對,嘎嘎嘎。”魔靈顯然很喜歡看別人乞求和絕望的表情,但是隨即他的聲音又變成了卓義峰的聲音。
“不殺你也可以,你現在就帶我去找雲若顏,救出了她我便放了你。”卓義峰說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鬼師立刻說道:“你發誓。”
卓義峰救人心切也是毫不猶豫地發了一個誓,然後鬼師便帶著他們走出地牢向著雲若顏現在所處的密室而去。
......
離墨在黃昏時分便多開守衛再次來到了霹霸天的院子然後隱藏了起來,霹陽一個人坐在院子裏一邊發著呆一邊等著消息。他想離墨救出了雲若顏應該立刻就會帶著她離開,他是沒有見她一麵的機會的。他又想雲若顏被救之後,他父親一定會大怒,不過他這事兒做的隱秘,是查不到他頭上的,反倒是他哥霹霸天是逃脫不了責任的。
不過不想也知道,他哥是不會受到懲罰的,他自從斷了條手臂之後便成了霹焰的心頭肉。霹焰從前對他的嚴厲全部都沒有了,現在眼裏心裏都是這個大兒子,霹陽這個小兒子已經完全被忽略。
霹陽想到這裏不由心頭發酸,從小他一直以為父親是最疼愛自己的,自己的修為再差都不會受到斥責,自己也不用為家族做太多的事兒,隻要每日吃喝玩樂就可以。霹焰雖然對他不算親熱但是從來沒有打罵過他,並且霹焰對霹霸天也不親熱,不但不親熱還十分地嚴厲。
霹陽常常為自己受寵愛而偷著樂,但是直到上一次雲若顏用他做人質他才終於明白,他的父親霹焰根本就不是寵愛他,隻不過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
“ 拜見家主。”霹陽正想著突然聽到旁邊的胡管事說道:“二少主,家主來了。”
霹陽一愣抬頭看見了霹焰正往他這邊走來,他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躬身道:“父親。”
如此恭敬的行禮倒是讓霹焰也是一愣,霹陽在霹焰的麵前一向是沒大沒小的,雖然不至於廢了禮儀但是卻從沒有這般恭敬小心過。
“免禮。”霹焰說道,然後就在霹陽的身邊坐了下來,霹陽已然是垂手站在他的身邊,從前時恃寵而驕,而現在知道自己在霹焰心中的分量了自然是不敢在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