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們被派出去抓風冕,風嚴暘眼見著是不成活了,隻能暫時靠著靈藥和風伯給他輸入的靈力吊著一口氣。
“一程,你過來。”風嚴暘看向跪在地上的風一程費力地說道。
風一程膝行到了風嚴暘的跟前,等著他吩咐。
風嚴暘接著又把目光轉向了風伯,說道:“風伯,去把我書桌上第二給抽屜裏的盒子拿過來。”
風伯應聲是,然後按照風嚴暘的吩咐,從書桌的抽屜中拿出一隻紫紅色的玉盒來恭敬地遞在風嚴暘的麵前。
“打開。”風嚴暘繼續命令道,風伯便將紫紅玉盒給打了開來隻見玉盒裏麵躺著一方通體晶瑩的大印。
“這是用一塊聖品晶靈石雕刻而成的大印。”風嚴暘說道:“也是風城一城之主的象征,原本這方印章應該是由我唯一的兒子,風冕繼承,但是那逆子大逆不道,失去了繼承風城的資格。現在我就將這印章傳給風家子弟,風一程。”
“城主!”風一程吃驚地抬頭看著風嚴暘,“我怎麼可以繼承風城呢,我不行。”
風伯也是吃了一驚,和風一程跪在了一處,說道:“萬萬不可,一程年幼,身份也卑微,怎麼可以繼承整個風城,萬萬使不得。”
“一程是風家中最為優秀的子弟。”風嚴暘說道:“我說他有資格,他便有資格。”
“可是......”
“沒有可是。”風嚴暘明顯已經決定了下來,他看著呆住了的風一程,開口叫道:“一程,我現在就以風家家主的名義將這代表家族權威的晶靈石大印授予你,你要秉持風家的家風,將風家發揚光大。”
風一程看了看風伯,又看了看風嚴暘,但是始終都不敢伸手去接那大印。
“一程,你是個好孩子,難道你要看著我死不瞑目嗎?”風嚴暘一著急,胸口的血便流的更加的厲害。
“風兄。”站在一旁的離墨這時開口說道:“事急從權,你這是臨危受命。”
“哎!”風伯也歎了一口氣道:“一程,你就接著吧!”
風一程這才顫顫巍巍地接過了那一方裝著大印的紫紅色的盒子。
“風一程一定謹記城主教誨。”風一程手中端著那盒子,以頭觸地給風嚴暘行了一個深深地叩頭禮。
老林這時從門外走了進來,報告說:“少城主已經被抓住了,不知該如何處置?”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風嚴暘的身上,等著他下命令。風嚴暘的臉上露出了痛苦複雜的神色來,自己唯一的兒子卻成了殺死自己的人,這種痛苦沒有經曆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先將少城主押下去。”風伯見風嚴暘如此,便想將此事兒押後,但是風嚴暘卻開口道:“將那逆子帶上來。”
“是。”老林應聲走了出去,接著他便帶著兩名武士押著風冕走了進來。風冕衣衫淩亂,顯然是經過了一場的打鬥,甚至他在走路的時候腿腳依然是一瘸一拐的。
“放開我。”風冕掙紮開了兩名武士的束縛,站在風嚴暘的床榻前,經過這四周所有人的注視。
“逆子,跪下。”風嚴暘激動地一下子坐了起來,大股的鮮血隨著他的動作從他的胸口之中湧了出來,似乎他都絲毫沒有察覺一般。
風嚴暘即便是重傷垂死,一家之主的威嚴卻絲毫不減,風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頭埋在了地上,“父親,我......”
“少城主,你為何要對城主下手啊!”風伯不解地問道:“他可是你的父親啊!”
風冕抬起了頭來,看著床榻上的風嚴暘,說道:“他是我的父親,但是那隻是名義上的。他從未關心過我,在乎過我。”
“你......你是我風嚴暘唯一的兒子,難道我對你嚴加要求,有錯嗎?”風嚴暘激動道:“你天賦不高,我希望你能後天不足,後來發現你就算是後天都很難補足,隻能希望你能修心養性,結果就連這樣你都做不到......”
“所以,你就要廢了我,然後傳位給風一程。”風冕一下子挺直了身板指著風一程道,風一程的手中此時正拿著風家的家主大印。
“我有時都懷疑,到底我是你的兒子,還是風一程是你的兒子。”風冕繼續說道:“自從風一程來了之後,你每次提到他都是讚賞和滿意,但是對於我你卻隻有不滿。這下你滿意了吧,你終於可以有理由將風家的家主之位傳給風一程了,這個打算,你已經有了很久了,這下終於實現了。”
“少城主。”風伯插話道:“你聽誰說,城主要將位置傳給一程的?城主一直都把你當成是接班人在培養,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對你那般嚴厲,為何你會誤解了城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