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是晚上的時候趕到的,雲若顏見了離墨,緊繃的情緒便再也堅持不住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流,卻哭不出聲音來。
離墨既擔心小離言,又心疼雲若顏,心中已然將這個擄他孩兒,傷他女人的家夥給判了死刑。
“離墨,都怪我,都怪我沒有看好離言,都怪我。”雲若顏失神地說道。
“王妃是為了救我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的,要怪應該怪我才對。”離落眼圈紅紅的,看來也沒有少哭。
“離言不會有事兒的。”離墨安慰道:“不管是誰擄走了他,必然是想從我們手中換取什麼,是不會也不敢傷害他的。”
這一點並不難想,但是雲若顏關心則亂,一時間竟然沒有想到。
“那怎麼辦,我們現在就等著對方來提條件嗎?”雲若顏急忙問道。
“我已經派人暗地中在調查了,我心中也想到了一個人。”離墨道。
雲若顏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我聽人提起,那人是個莊主。”
離墨眼神冷的像是結了冰一般,口中緩緩說道:“八成就是我心中的那個人。”
並沒有過很長時間,第二天的晚上,便有下人在雲家大門留下了一支飛劍,劍頭上綁了信紙。信紙上寫著約離墨晚上的時候去嶽麓山莊,還說孩子就在他的手上,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
嶽麓山莊中。
莊主董鐵河,四皇子離潛越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準確地說應該是等待著聖駕的到來。祖孫二人的心情頗為複雜,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向一個自己從前看不起的人下跪,磕頭,三呼萬歲。
在他們的眼中,就算是幾個皇子都死絕了,皇位也不一定能輪到一個丫鬟生的皇子頭上,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讓人始料不及,這個丫頭生的皇子既然靠著驚人的手腕成功登上了皇位,爬到了需要他們仰望的位子。
“四弟,莊主快快免禮。”離潛淵從鑾駕之上下來,趕緊將董鐵河和離潛寒給扶了起來,表示出十分的愛護。成功地將祖孫兩人心中的忐忑給消除了。
“皇兄,您交待的事情,我們都辦好了。”離潛越說道。
離潛淵在董鐵河和離潛越的帶領下進了一間屋子,屋子裏有丫鬟還有奶媽,當然少不了一個搖籃,小離言此刻正在搖籃裏睜著大眼睛看來看去。小小的孩子,被從母親的身邊擄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卻不哭不鬧,仿佛對四周充滿了好奇一般。
離潛淵一眼便透過這孩子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見了他母親的影子,離潛淵清楚地記得,雲若顏穿著他母親的宮裝走進花園的場景,他感覺滿園子的花兒都因她的到來更加的豔麗和芬芳了。
“皇上,這就是煜王爺的孩子。”董鐵河說道,“已經按照陛下的意思給煜王下了邀請函。”
“嗯。”離潛淵的目光從搖籃上移開,“今天我就要在這裏會會我的小皇叔 。”
在暮色四合的時候,離墨帶著肅北和肅南來了嶽麓山莊。以離墨的修為,不管是做多麼危險的事情一向都是獨來獨往,肅南和肅北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這次帶他們來隻是將這二人放在了董鐵河的麵前讓他放心罷了。
嶽麓山莊還是像從前一般熱鬧,離墨三人剛剛走進大門,董鐵河便得到了消息前來迎接。
“我的兒子呢?”剛一進院子離墨直接開口說道:“你要如何才能將孩子還給本王?”
“煜王爺。”董鐵河開口道:“您真是太看得起董某人了,我隻是一個小小山莊的莊主,怎麼敢把主意打到您的頭上呢?想要和您談判的另有其人。”
離墨皺眉不再說話,跟著董鐵河進了小樓中的一間屋子,那裏果然有個人在等著離墨。
“皇叔,好久不見。”離潛淵站了起來,看著離墨,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離墨腳步微頓,然後大步走了過去。
“是你擄走了我兒子。”走到離潛淵的麵前,離墨目光冷冷地看著他,“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皇叔請坐。”離潛淵一派悠閑地給離墨的麵前滿上了酒,“侄兒多次請皇叔入宮,皇叔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就是為了見皇叔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