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走後不久,董鐵河進了自己休息的屋中,那裏有著一位身穿銀色衣袍,戴著銀色麵具的人正在等著他。
“屬下無能,未能完成大長老交待的任務。”董鐵河向著那銀袍之人謝罪道。
“你確實無能之極。”那銀袍之人原本是背對著董鐵河,聽見他說話後,一個轉身一腳踹在董鐵河的身上,將他踹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住。
“你非但無能還膽大包天,銀龍長老讓你將煜王的孩子弄來交給我,你竟然擅自將這件事告訴了他人,橫生枝節不說還將這件事情給搞砸了,我這就去回稟大長老。”
銀袍人轉身便要離開,才走出兩步便聽見身後傳來董鐵河的聲音。
“銀龍使者留步,你上次讓我打聽的事情已經有了著落了。”
銀龍來使停下了腳步,回頭,銀色麵具之下一雙帶著精光的眼睛看向董鐵河。
“容國舅現在就關在皇宮的地牢之中,和他一起被關的太子一黨,原本都要在秋後問斬,不過現在已經不用了。”董鐵河說道:“因為就在剛剛,離潛淵被煜王下手給殺了。”
那雙帶著精光的眼睛微微一動,銀袍人問道:“你的意思是?”
“離潛淵一死,曾經被他下了獄的大小官員釋放之日指日可待了,等到新皇登基必然大赦天下,緊接著還會平反。”董鐵河笑容滿麵的解釋道:“所以您就不必再擔心容國舅的安危了。”
“如此,我還要感謝董莊主了。”銀袍人說道。
“感謝就不必客氣了,還請使者在銀龍長老麵前多多美言才是。”
董鐵河不甘心隻做一個莊主了此一生,他想要權利,喜愛財富,更想要強大的力量。偶然的一次機會他成為了銀龍長老在沉淵大陸上的爪牙,一直都在秘密的為銀龍長老做事情。
但是時間久了,他發現銀龍長老並不能給他他想要的,於是他便有了異心。權利,財富,力量三樣,力量是看勤奮和天賦不能強求,財富他已經有了,那麼就隻剩下權利了。銀龍長老不能給他的,他便想自己去取得。
這一次,董鐵河看出自離潛淵自從離墨歸來後便一直心神不寧,於是便想出了這個辦法,沒想到一向謹慎小心的離潛淵竟然在急於求成的心態驅使下,接受了他的建議。
現在離潛淵被殺,皇位虛空,他的外孫離潛越便成了皇位的最佳人選了。他作為離潛越的外祖,那不就是名副其實的太上皇帝嗎?
董鐵河一邊借著銀龍長老的名義擄來雲若顏和離墨的孩兒,一邊設計利用離墨的怒火讓他殺死離潛淵為自己搭橋鋪路,心思不可謂不狡猾。
董鐵河滿臉微笑地看著麵前的銀龍來使,他自認為手法高超,沒有一個人可以看出他的真實目的。但是他卻錯了,下一秒他便聽見了那銀色麵具下麵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董莊主果然打的好算盤,隻怕有人不會讓你如願,哈哈。”銀龍來使的聲音是經過處理的,不分男女且沙啞陰戾,讓人聽了不由毛骨悚然。
汀蘭苑中,離言被雲若顏輕輕地放進了搖籃中,這一顆提著兩天的心終於在這一刻放了下來。
“這次都是本王疏忽,才讓離潛淵有機可乘。”離墨道:“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大膽,敢動我最在乎的人來威脅我!”
“我看這事有些蹊蹺。”雲若顏道:“我與離潛淵打過幾次交道,他不像是一個這麼沉不住氣的人。”
其實其中蹊蹺離墨也感覺到了,隻是離潛淵觸碰到了離墨的底線,不論有怎麼樣的內情,離墨都不能留他性命。
雲若顏想了想說道:“你殺了離潛淵,現在皇位空虛,國不可一日無君,否則離國大亂,百姓遭殃。你準備如何做?”
“扶持新君。”離墨說道:“離潛淵本就是搶來的皇位,百姓對他一開始便不認可,隻是屈於他的淫威之下。本王殺了他,百姓必定拍手稱快,現在隻要扶持新君即位,不至於國無君主便可。”
“這麼說,你已經有了新君人選了?”雲若顏問道,然後她眉頭輕皺,道:“該不會是離潛寒吧?”
“正是他。”離墨看著雲若顏,“顏兒為何是這幅表情,難道你覺得他沒有能力當離皇嗎?”
“這倒不是。”雲若顏道:“他的能力我自然不會懷疑,但是以他的性格恐怕不願意做這個皇帝。”
據雲若顏所知,離潛寒是個十分隨性瀟灑之人,雖然是皇子,但是皇位一直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與離墨走的近,也幫離墨做一些事情,但卻並不是離墨的手下之人。總之是個不願意被束縛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