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控製自己不半夜把她掐死,還把自己給綁了?
哪個正常人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還看?幫我解開!”宮歐吼她,黑眸中掠過一抹難堪的神色。
他要不是怕自己想著想著發狂,至於把自己給綁起來麼?
“解開?你還想掐死我怎麼辦?”
時小念脫口而出。
“已經不想掐死你了!我餓了!”宮歐煩躁地道,“趕緊給我解開!”
他這一晚,蹲在她身邊瞪著她柔軟白皙的臉,瞪著瞪著,他就餓了。
“哦,好吧。”
從想掐死她到餓了,這是怎樣一種神奇的跨度。
時小念從床上坐起跪到他麵前,伸手扯著他手腕上的皮繩,怎麼扯都扯不開,皮繩越收越緊。
“這種是越鎖越緊的,拿刀!”
宮歐瞪她一眼。
這女人真笨,但笨都笨得他看的順眼。
“哦。”時小念下床,雙腿間傳來一絲生澀的痛意,她不禁皺了皺眉,翻抽屜,“沒找到刀。”
她一回頭,就見宮歐用被綁緊的手拿起她放在床上的手機。
他把她手機上的定位係統打開。
“記住,這個以後給我24小時找開,不然我就裝一個強製係統進去,讓你關了也沒用!”宮歐找她已經找膩了。
動不動就給他玩失蹤。
他每次都以為她會出意外。
“知道了。”到現在這種時候,時小念已經不指望還能脫離他的魔爪,她又重複一遍,“我沒找到刀。”
“去廚房。”
宮歐幹脆利落地道。
於是,淩晨三點,兩個人從床上起來走向廚房,為的就是找刀子將宮歐手腕上的皮繩打開。
時小念真心覺得和宮歐在一起,她每一天都活得很神奇,外加膽戰心驚。
廚房裏很安靜,時小念打開燈,從抽屜裏找出一把嶄新的剪刀。
“我剪了。”
時小念剪下去。
宮歐活動手腕,腕上已經勒出一道紅印,簡直是在自虐。
時小念將皮繩扔進垃圾筒,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麼你會有這皮繩?”
正常人誰會在自己臥室裏放這種皮繩,用來隨時綁住自己的手腳麼?
聞言,宮歐的黑眸深了深,臉色冷峻,沒什麼好氣地道,“沒什麼,你不用知道。”
“……”
時小念沒再問,轉身要往外走,就聽到一聲怪異的聲響。
是饑餓的聲響。
來自於宮歐宮大總裁。
時小念回過頭,宮歐站在那裏,冷冷地瞪她一眼,抬起腿往外走去。
居然不要她做飯?
“你餓了,我做飯給你吃吧。”她難得主動開口。
“都殘廢了還想上廚房,給我滾出來。”
宮歐回頭瞪向她。
對她做的食物,他是暴飲暴食,她不能做飯的時候,他就寧願餓著都不吃,除非是餓到不行才補充一點。
他真不怕得胃病?
“我煮點麵好了,隻用一隻手可以。”時小念說道,“你切菜。”
“我切菜?”
宮歐擰眉,忽然想到今晚之前,他本來是準備為她學做菜的。
但這一晚上發生太多事,以至於他已經把這事拋在腦後。
“怎麼樣?”
時小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