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概念裏,難道男人和女人必須是連體嬰兒嗎?
“陪我去換藥,我手傷還沒換藥。”宮歐看向自己的手臂。
“我問過了,你在我前麵去換的藥。”時小念揭穿他。
聞言,宮歐擰眉,卷起浴袍袖子,露出一大片的紗布,他的傷口不深,但很多,紗布也纏著很多,看起來觸目驚心。
時小念的眼中掠過一抹心疼。
隻見宮歐伸手就要去撕紗布,時小念驚住,連忙叫住他,“你幹什麼?”
“撕開再換一次藥,你就能陪我了。”
她不是要節目麼,他就給她節目。
“你瘋了?拿自己的傷開玩笑?”時小念有些氣憤地看著他,很多時候她都不懂宮歐的腦回路是怎麼回事。
難道天底下所有的偏執狂都是這樣?那把這些偏執狂聚集到一起能成為一支彪悍的軍隊,戰鬥力絕對爆表,他們為達目的是連自己都傷害的一群奇葩。
“讓你陪我!”宮歐作勢去撕。
時小念連忙道,“我陪你就陪你,你別亂來。”
“早說不就完了。”
宮歐得逞地睨她一眼,優雅放下袖子,伸手摟過她的肩膀往廚房外走去。
她在他麵前永遠是拜在下風,不相愛時,他在上,她在下;相愛時,還是他在上,她在下。
這種相處模式什麼時候能換換。
時小念暗暗想著,眸光瞥到他的手臂,不禁道,“宮歐,你以後別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好不好?你這樣太極端了。”
極端得讓人害怕。
“你擔心我?”宮歐摟著她問。
“嗯。”
時小念誠實地點頭。
見狀,宮歐停下腳步,雙手按在她的肩上,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時小念,我答應你,我會盡量不傷害自己。”
“盡量?”
時小念不喜歡這兩個字。
宮歐盯著她,目光很深,嗓音低沉,“時小念,我不想瞞你,我這個人情緒失控起來我自己處理不好,我隻能盡量。”
他並不想讓她擔心。
“你是從小就這樣麼?”時小念問道。
“嗯。”
“要是你從小就有這樣的狀態,為什麼宮家不為你治療呢?”時小念很是疑惑。
宮歐的性格真得不算好,易怒、易狂躁,偏執,認定了的想法怎麼都不會改變,隻相信自己,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有種吹毛求疵的病態。
這種性格如果在小時候加以引導治療,應該比較容易好吧,宮家又是那麼高的地位,能找到好醫生。
聞言,宮歐的目光黯下來,手從她肩膀上滑落,轉過身去,臉色並不好看。
“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時小念看著他問道。
宮歐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停下腳步,嗓音幽沉,“小念,我和你說過,我父親是個隻欣賞能力的人。”
“是,你說過。”
時小念點頭。
他還說過,因為他哥哥資質平庸被他父親逼得厲害。
“我父親認為我資質高有一部分是偏執型人格障礙的原因,因為我想做的事我一定會做到最完美。在他看來,這是優點,又何必治療。”宮歐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