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相信她。
為什麼。
時小念摸著鋼琴上麵的刻痕,眼睛酸澀極了,她努力不讓淚水掉下,但眼淚還是掉落下來……
時小念在鋼琴前一坐就坐了兩個小時。
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傳來。
時小念抬起臉,隻見宮歐從外麵走進來,身上穿著一套灰色的家居服,儒雅的家居服將他身上的戾氣暴躁掩去不少,他的頭發半濕,像是剛運動過衝完澡。
時小念低下頭,伸手抹掉眼淚。
“哭過了?”
宮歐的長腿邁到她麵前,低沉的嗓音響起。
“沒有。”
時小念說道,語氣帶著幾分倔強。
“哭過就是哭過,說什麼謊!”
宮歐不悅地道,一手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
時小念被迫地仰起臉,她臉上的淚痕讓他的胸口狠狠地一疼,他的眉頭一下子擰起,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怎麼哭成這樣了?”
“我沒事,有事的是你。”
時小念不去看他的眼睛,淡漠地說道,想推開他的手卻推不開,下巴一直被他的手強勢地捏住。
“我也沒事!”宮歐沉聲道。
“沒事你砸東西?”時小念道。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跟著我宮歐就這麼委屈你?”宮歐說道,側過臉,冷冷地揚聲,“封德,倒杯茶水進來。”
“是,少爺。”
封德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時小念仍坐在鋼琴前麵,她聽不出宮歐語氣裏的怒氣,他的怒火已經過掉了麼?
宮歐忽然在她麵前半蹲下來,雙手握住她的手,仰著俊龐深深地注視著她,說道,“別哭了行不行,哭得我心疼!”
他的語氣永遠是強勢的。
他這個動作就像在向她單膝下跪一樣。
時小念怔了下,眨著酸澀的眼睛,說道,“你怎麼突然不生氣了?是不是同意我催眠?”
“催眠也會傷害身體,你今年才經曆過一次,不能再做了。”
宮歐說道,嗓音低沉磁性,格外動人。
“那你怎麼突然不生氣了?”
時小念不解地看著他。
他單膝跪在她的身前,修長的手包攏住她的手,半濕的短發下,一張臉龐英俊姓感,劍收到下一雙黑瞳直直地注視著她,他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種多看幾眼就會陷下去的。
宮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封德從外麵端著一杯茶過來,透明的玻璃杯裏茶水呈深顏色,上麵飄著一塊檸檬片,製作得很精美。
“時小姐,請用茶。”封德站在一旁恭敬地道。
“不用了。”時小念下意識地拒絕,“我不知道懷孕了能不能喝茶,先放在一邊吧,等我看一些資料後再說。”
“沒關係的,喝吧,喝完茶睡一覺,什麼事都沒有。”宮歐蹲在她的腿邊說道,鬆開她的一隻手,嗓音磁性像是有一種蠱惑般。
時小念看了宮歐一眼,沒怎麼多想接過茶杯,正要喝上一口,就聞到茶杯中有一股藥香伴著檸檬的香氣灌進她的鼻子。
她的心頓時一沉。
封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