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況。
宮歐衝到最前麵,打開手表上的手電筒光照了一下,隻見高塔的大門緊閉,外麵擺著兩張白色長椅。
他的燈光往下,隻有鮮紅的血從下麵淌出來,流淌在岩石上,像一條小小的溪流。
宮歐的臉色頓時一片蒼白,抬起腿就往門上踹過去,歇斯底裏地吼出來,“時小念!”
門被踹了一下沒有開。
宮歐死命地往上踹,幾個保鏢上前來一起踹門,門終於被踹開,隻見一具屍首橫在門後,所以才不容易踹開門。
宮歐就要衝進去,封德連忙攔住他,朝保鏢們使了個眼色。
保鏢們立刻一手拿槍,一手拿手電往裏裏走去,小心翼翼的,隻見裏邊是一片練獄慘況,從門口到裏邊的房間都是一具具屍體。
全是被槍殺的。
血流滿地。
有些死狀更是恐怖萬分,雙眼瞠大死不瞑目。
封德見慣大場在也不由得為這樣的場景倒吸一口冷氣,低下身試探他們的體溫,然後抬頭看向走進來的宮歐,“少爺,好像都死了,體溫正在變冷,起碼死了有兩三個小時。”
“……”
宮歐站在那裏,臉色鐵青。
“基本上都是宮家的人。”封德站起來說道,這些人大部分他都認識,剩下幾個醫生不認識。
應該是夫人為了照顧時小念而特意請的婦產科醫生精英團隊。
畢竟宮家平時不會有婦產科醫生駐守。
“……”
都是宮家的人。
宮家的人全死了。
宮歐低眸瞪著這些屍體,臉色越來越難看,驀地他往裏衝去,用力地推開一扇扇門,朝裏檢查。
“時小念!時小念!”
宮歐大聲吼道,聲音裏透著從未有過的緊張和急切。
她不能有事。
她絕對不可以有事!
宮歐死命地踹開一扇門,往裏檢查,封德有些緊張地跟著他身後,“少爺,讓他們搜索吧,可能凶手還沒有離開這裏。”
萬一傷到少爺可怎麼辦。
“……”
他等不了了!
宮歐對封德的話罔若置聞,用力地踹開一間門,手表上的電筒光照了一下,是個手術室。
他將燈光照到牆上,打開電燈。
裏邊立刻一片明亮。
宮歐轉頭看去,隻見手術室裏也充斥著一股血腥味,一旁的垃圾痛裏全是一堆一堆的血棉,還有工具沒有收好。
像是才剛進行完畢一場手術沒多久。
能在這裏進行的手術沒有其它,隻有生產手術。
“……”
她生下寶寶了?
看著那堆血棉,宮歐高大的身形晃了晃,臉色蒼白,手及時按住手術台才沒有倒下。
生了。
為什麼會生的當天死這麼多宮家的人,那她呢?時小念又在哪裏。
封德追進來,“少爺。”
緊接著,他也看到了那堆血棉。
“這、這是……”封德驚呆住。
時小姐是已經生下寶寶了麼?
“找時小念!給我找!把整個高塔翻起來也要找!”
宮歐衝他歇斯底裏地吼道,人往外麵跑去,修長的腿邁出的步子卻是跌跌撞撞,透著說不出的慌張、慌亂。
像個陷入極端恐懼的孩子。
他要去找她,他要去找時小念。
他要去找。
宮歐衝出手術室往另一邊的房間跑去,越過屍體用力地踹開門,這裏是一個房間,看情況應該是保鏢或醫生的房間。
但他不敢大意,宮歐拉開衣櫃門,伸手將裏邊的衣服全部拉扯下來尋找。
沒人。
是誰把保鏢和醫生都殺了?
時小念又在哪裏,是在這裏還是被帶走了。
宮歐走出房間,隻見幾個保鏢蹲在地上在檢查屍體,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你們在做什麼?”
“封管家讓我們一定要找到時小姐。”
所以他們翻屍體。
“渾蛋!”宮歐上前就踹他一腳,死死地瞪著他,眼中的戾氣表露無疑,“她不可能在這堆裏,她是活的!給我找活的!”
“是。”
保鏢倒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宮歐繼續往房間走去,伸手推開一扇門,打開牆上的燈,屋子裏明亮起來。
這是一間和其它房間格局不同的臥室,清雅大氣,裝飾偏柔,隻一眼就能確定是女人住的地方。
一旁的五鬥櫃上擺著一些畫筆和紙張。
宮歐的胸口狠狠地震動了下,時小念是住在這裏。
他站在那裏,伸出手慢慢摸向那些筆,一摸,手指狠狠一顫,這半年來,她就是生活在這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