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時小念談一場戀愛卻談到這種地步,未婚生子,雙胞胎分離,還無法回到少爺的身旁。
“我沒事,我挺好的。”
時小念淡淡地道,然後轉身離開。
看著時小念遠去的背影,封德無奈地輕歎一聲,時小念有句話說得很對,少爺是個傑出的人,如果他的精力全部花在N.E上,那創造出的價值遠不止目前這些,更能締造一個又一個的神話。
隻可惜,少爺偏執。
他認定的事,誰都逆改不了。
封德走到門口,彎腰撿起地上的懷表,沒有摔壞。
他直起身來,往前望去,做好收拾殘局,順便勸誡宮歐的準備。
他一抬眼,卻見房子裏沒有一點狼籍,也沒有打砸的聲音傳來,封德往客廳的方向走去,隻見宮歐正站在沙發上走來走去,踱來踱去,一身焦躁。
見他進來,宮歐立刻從沙發上跳下來,一臉冷色地走到碩前麵,一雙眼睛定定地盯著牆上的畫,一動不動。
客廳裏的家具居然是完好無損。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少爺。”
封德站在那裏,恭敬地出聲。
“去查一下,撞到時小念的記者有誰,我不希望他們再在國內逍遙。”宮歐望著一整牆的畫,薄唇微掀,一字一字冷冽地說出口。
“是,少爺。”
宮歐什麼情緒沒發泄,跟個正常人似的,封德一時間也無從勸起,隻能默默地離開去辦事。
宮歐慢慢走到牆前,修長的五指攀上冰冷的牆,指尖觸摸過那些畫。
觸摸著,宮歐的眼睛裏眸光越來越深。
他絕不會就這麼放手的,他非耗到她回來不可。
不愛他了?
她說的不算,他要測試!
……
陽光徐徐落進天之港,寬敞幾淨的客廳裏。
徐冰心站在中央,身上穿著一件灰色大氣的晚禮服,裙擺繡著一小片一小片的刺繡,刺繡精致大氣,如飛花入竹林,美侖美奐,女傭將她略長的裙尾往後擺了擺。
“好看嗎,小念?”
徐冰心轉眸看了一旁替她拍照的時小念一眼。
時小念站直身體,手上拿著一台單反照相機,微笑著說道,“明天的慈善晚宴上,母親一定會豔驚四方的。”
徐冰心對中國有一分特殊的情感,因為是在這裏生下了時小念和席鈺這對雙胞胎,於是一回來就大手筆地捐贈了一筆錢財,慈善組織便力邀她一定要參加這次的慈善晚宴。
“我就是無聊才會答應這次晚宴的,你陪我一起去,你的禮服我也讓人設計好了。”
徐冰心站在那裏,風華正好,看不出已經是個中年人。
“我就不去了,我在家陪陪小葵。”
時小念說道,與其參加那種晚宴,她不如多花點時間陪陪女兒。
“不行,你必須隨我去,你最近心情不好,正好跟我出去散散心。”
徐冰心站在那裏說道,手提了提裙擺。
時小念把單反照相機放到一旁,說道,“母親,我真不想去。”
她不喜歡那種場合,也沒有參加晚宴的心情。
“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讓你陪我參加個晚宴而已,而且,你知道我中文說得生硬,鬧笑話怎麼辦?”徐冰心搬出一套一套的理由強迫時小念參加晚宴。
時小念站在一邊,有些無奈地看著徐冰心,隻能妥協,“好,我陪您去。”
她再拒絕,徐冰心能掉眼淚給她看。
“這還差不多。”
徐冰心滿意地笑起來,衝她說道,“再多給我拍幾張照片,然後選兩張給你父親發過去。”
“好,知道啦。”
時小念笑著說道,再次拿起照相機。
說來也奇怪,席繼韜是個重男輕女的老古派,按道理說是很不尊重女性的,但父母相處得卻特別融洽恩愛。
徐冰心患抑鬱症的時候,席繼韜放下所有的工作,專心隻照顧她一個人,才沒讓她的情況惡化,直到徐冰心的病情輕一些,他才又去做事。
這一場慈善晚宴針對的是一群有經濟能力的賓客,為了募集更多的善款。
臨走前,時小念走到嬰兒床前,逗弄著女兒。
三個多月的女兒砸巴著小嘴巴,一雙黑幽幽的眼睛看著她,忽然咧開嘴笑了一聲,特別可愛。
“媽媽出去了,你在家乖乖的。”
時小念靠在嬰兒床邊微笑著說道。
“咿呀,昂。”
小葵嘴裏發著她聽不懂的聲音,滿眼都是興奮,不知道在興奮什麼。
都說雙胞胎之間有著感應,情緒常常來得一模一樣,不知道這個時候Holy是不是也很開心?
應該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