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不能看別人的肉體!”
宮歐盯著她道,一臉嚴肅,陽光晃過他英俊的臉,他像在談論什麼國家大事似的。
時小念眨了眨眼,看向將白襯衫穿得無比姓感的他,若有所思地問道,“宮大總裁是對自己沒有自信嗎?怕我迷上其他男人的身體?”
話音剛落,宮歐的食指就堵上她的嘴唇,一雙黑眸冷冷地盯著她,“我對自己很有自信,但我就是不讓你的眼睛看別人的肉體!”
“……”
時小念的嘴巴被他堵著說不出話來,隻能看著他眼中濃鬱的獨占欲。
因為她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他的生命裏隻有她,所以她的生命裏也隻能有他,這是他越來越深的認知,也是她越來越膽寒的認知。
“聽到沒有?以後看到那種畫麵,要轉頭,要砸電視!”
宮歐命令著她。
“是,宮大總裁。”
時小念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微笑,一個光暈的圈正好落在她烏黑的發上,襯得她分外好看。
宮歐一把將她撈進懷裏就吻起來,雙臂牢牢地鎖住她柔軟的身體。
吻她吻到天昏地暗,這是宮歐最願意做的事情。
“叩叩叩。”
有三聲禮貌的敲門聲傳來。
“煩!”
宮歐皺眉,在時小念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一口然後揚聲,“進來!”
一個助理從外麵推門進來,封德養病,所有的事務也都暫時換了人。
助理從外麵站起來,見宮歐和時小念在毯子上摟成一團,目光掠過時小念的麵紅耳赤一眼就再不敢抬頭多看,他遠遠地站著,彙報道,“少爺,又失手了。”
“廢物!滾!”
宮歐的心情更糟了,如果不是時小念在他的身旁,他必然又要砸東西。
“是,少爺。”
助理忙不迭地退後,一路低著頭,撞到牆才找到門出去。
時小念坐在宮歐的腿上,目光微黯,宮歐這段時間一直找機會把Holy救出來,因此從買通人到派人潛進宮家都做了,但一個個都被宮老爺挑出來廢了。
“跟長了千裏眼一樣!媽的,我真懷疑我身邊是不是有臥底!”
宮歐罵了一句髒話。
是有臥底。
那個臥底就是她。
宮歐為她要找回Holy,而她卻向宮家那邊通風報信。
“不急,慢慢來。”時小念摟住宮歐的脖子,柔順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或者你和宮家那邊關係緩和一些,說不定能得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呢。”
“父親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這次居然能一忍再忍,換作以前,他必然早向我下手了。”
宮歐冷冷地道,拉著她從毯子站起來。
時小念淡笑著沒有說話,跟著他離開。
“我去衝澡!”
宮歐走向書院,在她的一再建議下,他把砸家具換成了衝澡這種溫和的方式,所以城堡上上下下一見宮歐進浴室,就知道宮歐心情肯定不好,一定要躲遠些。
時小念站在那裏,目送著宮歐離開。
手機忽然響起來。
她的眉頭蹙了蹙,是羅琪的來電。
在這裏,所有的通訊網絡都被人時刻監察著,除去她和宮歐的手機,這是宮歐給她的特權,所以,她能和英國那邊一直聯係著而不被宮歐發現。
時小念接通電話,聲音淡淡的,“你好。”
“你好。方便通話嗎?”羅琪的聲音優雅動聽。
“十分鍾內方便。”
時小念站在落地窗前,望一眼門口的方向。
宮歐衝個澡起碼也要十分鍾以上。
“Holy感冒了,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養得越嬌越容易生病,一生病就哭個不休不止的。”
羅琪的聲音傳進時小念的耳朵裏,聽得時小念的心髒一陣刺痛。
她的臉在陽光下更加發白。
心口疼得無以複加。
“……”時小念沉默地站在那裏。
羅琪也不需要她回應什麼,徑自說道,“你不用怪我,應該清楚,Holy是我的孫子,我不會故意令他生病。”
“我知道。”
時小念說道,聲音有著一絲戰栗。
羅琪這個人還是有她柔的一麵,不會故意對自己的孫子使壞,但特意打個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刺激她。
這不是第一次。
他們把對席鈺的怨,對宮歐背叛家族的怨都發泄在她身上,於是一次次用Holy的事來絞她的心髒,令她聽得著看不到,令她痛不欲生卻又無能為力。
她痛苦了,宮爵和羅琪才會心裏舒服一些。
“席小姐,我打這個電話是提醒你,有兩次雙胞胎是同時感冒了,明明相隔那麼遠,居然生病都是一起生。現在Holy感冒,你要照看好宮葵。”羅琪幾句話簡單說完,聽著時小念那走調的聲音,便明白自己的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