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來,在貴族圈子裏,他們宮家已經淪為別人的笑柄。
她已經太久沒有出去參加過宴會,把自己困在家裏,本以為宮歐29歲的生日會給她們一點表示,結果什麼都沒有。
時小念站在一大片草地上,鞋子在地上磨了磨,目光淡漠,“夫人,現在在所有人的眼中,你們和宮歐是斷絕了關係的。”
“訂婚典禮那天,我丈夫沒有出現,我也沒有同意斷絕關係,就算世人皆知,但這父子母子關係還是沒有斷。”
羅琪說道。
“是。”時小念淡淡地應聲,“那您想要我做什麼?”
羅琪每次找她都有一定的目的,不是為了刺激她,就是要她報告宮歐最近都在做些什麼。
“宮歐的生日舞會上,我需要你讓我們母子握手言和。”羅琪說出自己的目的。
聞言,時小念的眼中掠過一抹愕然,“夫人,現在離訂婚典禮過去才四個多月,並且,蘭開斯特家族能和宮家交好,也是以為你們親情關係已決絕的緣故,現在就要修好麼?”
會不會太快了點。
這不是給蘭開斯特家族羞辱麼。
“所以是我獨自前來,我作為他們父子修好的第一站。母親前往給兒子過個生日,又不代表什麼,蘭開斯特家族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現在兩家的利益掛著勾。”羅琪說道,聲音溫婉也帶著一股高高的口吻,“所以,我需要宮歐親筆寫的請柬。”
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宮家急切地需要攀著她這座橋和宮歐修複關係,再一點點讓宮歐回心轉意,繼承宮家。
修複好關係後,再要做什麼都可以,時小念這個人他們暫時是真的動不了。
時小念的眸子轉了轉,嘴唇抿著沒有說話。
“怎麼,不願意?”
羅琪問道。
“我能辦到的,夫人。”時小念淡淡地道,末了又加上一句,“可我想見見holy。”
這是她剛才沉默的目的。
既然是交易,總要雙方都得到好處才行。
“席小姐真是一點虧都舍不得吃,放心,隻要你辦得漂亮,我會把holy帶過來的。”羅琪說道。
“夫人答應得真快。”
“難道我還怕你搶孩子麼,如果你覺得把holy搶過去就不用顧忌著我們兩個老人了,那你也將知道失去兒子孫子的老人會如何瘋狂。”羅琪道。
“是,我知道的。”
時小念應了一聲,她明白羅琪的意思,一旦兩個老人什麼都失去了,什麼希望都看不到了,那他們真不會太顧忌宮歐的病。
可是她,卻是全世界最顧忌的那一個人。
兩人沒再說什麼,同時掛了電話。
時小念站在那裏,握住手機呆了幾秒,然後慢慢勾起唇,露出一抹笑容。
holy。
她能見到holy了。
這大概是訂婚典禮以後她接受到最好的消息了,不知道holy是什麼模樣,和小葵長得像不像,她席鈺長得很像,說不定小雙胞胎也特別像呢。
太好了。
時小念收起手機往回走去,封德和徐冰心相談甚歡。
“封管家,你今天又帥了。”
時小念微笑著朝封德說道,然後在太陽傘下坐下來,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啊?”
封德愣了一下,低頭看自己一眼,他不是和平時一樣的打扮麼,有什麼帥不帥的。
她突然好像高興了。
“這宮歐生日,有人那麼開心呢?”
徐冰心坐在一旁,看著時小念說道,以為她是為生日而開心。
“嗯,開心。”
時小念點了點頭,轉頭往草地上看去。
小葵平時喜歡爬來爬去,兩條腿特別有勁,此刻正在育嬰專家的指導下試圖學走路,一隻手剛被育嬰專家放開,她就嚇得身體一晃,趴在地上。
育嬰專家重新去拉她。
小葵立刻在草地上爬著就走,身上沾到一些灰塵。
“哎呀,弄髒了。”徐冰心心疼地說道。
“沒事,母親,小孩子接近大自然是好事。”
時小念說道,雙眼帶著笑意看向小葵,不知道holy是不是也像小葵這麼愛爬。
“席小姐。”
一個女傭匆匆跑過來,跑到時小念麵前,一張臉上滿是委屈,眼眶裏含著淚水,“席小姐,少爺找你。”
“你哭什麼。”
徐冰心看向那女傭。
女傭拚命搖頭,“沒什麼沒什麼,是我笨,一直找不到席小姐,才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