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怕還敢跑到我眼皮底下?”宮歐不屑地看著她。
“我隻是覺得應該告訴你這些事。”莫娜靠著窗口說道,“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奇怪麼,為什麼宮爵的做法會一反常態?”
“我父親告知了你?”
宮歐陰冷地道。
“宮爵當然不會和我說,隻是你母親偶然向我提起,你的病變重了,你的人格障礙已經影響到你的方方麵麵,問我有什麼辦法解決。所以我就有些明白了。”莫娜站在那裏,說話的氣非常虛浮,帶著一絲怕意繼續說道,“他們終究還是疼愛自己兒子的父母。”
“……”
宮歐陰沉地看著她,繼續一步步向她靠近,帶著魔鬼的氣息,朝她伸出手。
“不過,他們怎麼會知道的?”見狀,莫娜語速極快地說道。
“……”
聞言,宮歐的手僵在半空中,雙眸陰戾地瞪著她,“說下去!”
有什麼答案正在朝他走來。
“這又不是身體上的疾病,病加重了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得出來的,就算生活自己身邊的人可能也最多覺得你脾氣變壞了,變差了,想不到你是病重,更何況一直不與你生活的父母?”莫娜說道,呼吸有些急促,一直盯著他的手。
生怕那手突然又朝她掐過來。
“繼續!”
宮歐從薄唇中逼出兩個字。
“除非像我這種有一定研究的心理醫生才看得出來。”莫娜看著他變得噬血的黑瞳說道,“或者,是懂一點這方麵知識又和你極親密的人。”
聽到這話,宮歐的目光一凜,猛地朝她伸出手。
莫娜嚇得抱住頭。
“砰!”
宮歐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她身後的牆上。
莫娜嚇得蹲在地上,雙手埋入自己的金色長發間,然後低聲說道,“其實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免得你知道時小念背後為你付出的,你對她感情又深了。”
“……”
宮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過,今天是你的生日,反正我們也不可能了,就當我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吧。”莫娜仍舊蹲在地上,氣虛地說道,“當然,這些隻是我猜的,我箐,時小念是不是為了你的病,為了不讓你和自己家人鬥來鬥去變瘋狂,而去求過宮家什麼。”
“……”
宮歐的拳頭仍然抵在牆上,有一絲鮮紅的血液順著牆慢慢淌下來。
……
天色漸漸晚了,黃昏的霞光萬丈。
時小念被關在房間裏蹙了蹙眉,她在這裏已經度過三個多小時了。
她這個女主人再不出去就要受人指責了,時小念焦躁地在房間走來走去,忽然門被打開來,時小念頓時鬆了口氣,回過頭來。
“席小姐,原來你在這裏。”
封德站在門口,朝她低了低頭。
“封管家,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時小念朝他走過去,急切地問道,“宮歐呢,他在哪裏,沒出什麼事吧?”
“少爺把自己關在上麵的休息廳裏,什麼人都不讓進。”
封德皺著眉說道,忽略了說莫娜也在裏麵。
“把自己關著?”時小念怔住,擔憂地道,“我去看看。”
他又怎麼了。
“席小姐還是先跟隨我去另一邊吧,舞會馬上要開始了,不過……”封德攔住她,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時小念不解地看向他。
封德蹙了蹙眉,“那個,夫人和席夫人有些口角,少爺那邊我不敢去驚動,所以我就來找你了,找了好一會。”
“……”
口角?
羅琪和徐冰心?
時小念感覺自己的頭疼得快裂開了,羅琪不是貴族麼?她母親又是個溫婉純粹的性子,怎麼會發生口角的。
“我去看看。到底怎麼了?”
時小念說著就往外衝去,這舞會還沒開始,感覺事就來了。
封德跟在她的身邊說道,“本來兩位夫人還假意寒喧著,後來小葵被推出來,兩位夫人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爭執起孩子的養與教,明嘲暗諷的。”
“爭執這個?”
時小念錯愕。
“是啊,我都沒有料到會在這個事上爭執起來。”封德說道。
按說兩位夫人都不是一般人,有著自己的氣度和風骨,結果卻像市井小婦人一樣為這種事爭起來。
“……”
她跟著封德走向外麵的庭院。
此刻正是黃昏,霞光照得整個庭院份外柔和,庭院中全是賓客。
時小念在封德的帶領下,走進人群裏,隻見最裏邊的一張桌前,羅琪和徐冰心各執一座,徐冰心身邊放著嬰兒車,小葵坐在裏邊一臉懵懂地望著周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