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初的臉色幽冷,握著勺子就喝下湯,將骨湯含在嘴裏,站起來彎下腰就往她嘴上吻去,牢牢地吻住,將嘴中的骨湯喂進她的嘴裏。
時小念憤恨地睜大眼瞪著他。
他真將她當成掌中的一隻鳥了,隨他怎麼蹂躪。
時小念死死地閉緊嘴唇,慕千初壓著她,企圖撬開她的嘴唇,透明的液體從兩人的嘴角淌下來。
他瞪著她,猛地伸手就掐住她的下巴。
時小念吃痛,條件反射地張開唇,慕千初見機將湯喂進去,帶著屬於他的氣息,他溫熱的舌一卷,試圖逼她咽下。
察覺到他要做什麼,時小念想都不想地直接將嘴裏的湯吐出去。
湯汁噴了慕千初一臉。
他俊美陰柔的臉上頓時滿是狼狽,水滴順著他下巴的弧度淌落下來,他低眸盯著時小念,眼中泛出怒意,伸手將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小念,你就一定要這麼對我?”
“……”
時小念不理他,閉上了眼。
“小念,這是你逼我的!我今天就要了你!”
慕千初瞪著她低吼出來,伸手就將她輸液管從中間扣節拔開,拿起膠布將埋針的地方貼好,然後低頭就吻上她的唇,瘋狂地吻下去,唇上還帶著骨湯的味道,一手往她身上撫上,沒有一點章法地撫摸著,將她的衣服卷起來。
時小念被固定在床上掙紮不開,她一口咬住慕千初的嘴,死死地咬住。
血腥味很快在兩個人的唇間化開來。
慕千初移開她的唇,沾著血的嘴唇開始瘋狂地吻她的臉、吻她的脖子,吮吸出點點印記,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印記。
她衣服上的扣子被一顆顆解開,皮膚接觸到空氣充滿涼意。
陽光溫暖。
透明的輸液管子裏在往下一滴滴落下水珠,在地板上聚成一團。
床上一遍淩亂。
被子被掀到一旁,時小念蹬著雙腿,卻傷不到慕千初分毫,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像利器在她的皮膚上一刀刀劃著,劃到鮮血肆意流淌。
慕千初像隻瘋了的野獸,已經失去他所有的耐性。
“……”
時小念滿嘴的血,掙紮到滿頭大汗卻沒有任何用處,她昂起的頭倒了回去。
算了。
她已經絕食兩天,體力上根本掙紮不過。
宮歐,不許用你狹隘的嫉妒心理來怨恨我的今天。時小念放棄抵抗的時候,這麼想著。
她怕她到了天堂,宮歐還是會向她質問。
不知道去了天堂宮歐的偏執型人格障礙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她應該又要解釋好久吧。
真是討厭呢。
時小念暗暗想著,她想小葵的笑聲,她想宮歐吃東西時的樣子,她想母親給她洗頭時的溫柔,這樣,她就忽略了慕千初的吻在她身上遊走的感覺。
忽然,伏在她身上的慕千初僵得像塊石頭一樣。
她看著他,慕千初猛地直起身體,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
時小念沉默地看著他。
慕千初突然往外走去,走得跌跌撞撞的,伸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一出門,時小念就聽到一聲狠狠的摔地聲。
時小念有些愕然,但很快,她就什麼都不想了。
躲過一劫,她躺在床上,轉眸望向窗外,有一隻白色的鳥飛過,落在她的窗台。
……
慕千初跌跌撞撞地走出門,手捂住一隻眼睛。
他眼睛裏的光突然弱了,越來越弱。
所有的東西都在他視線裏全都蒙上一層虛影,還有了重影。
“慕少!”
眉疤醫生從一旁走過來,上前扶住差點摔在沙發旁的慕千初,扶著他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我看不清了,快幫我看看!”
慕千初有些激動地說道。
“是,慕少。”眉疤醫生連忙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醫用燈,往慕千初的眼睛裏照了下。
慕千初坐在沙發上,眼中被強烈的光芒刺到。
刺得他眼睛疼。
他皺眉,急切地問道,“我看東西看不清了,還有重影,快點,給我藥!把藥量給我再加重!”
“慕少,你的藥加得已經夠重了。”眉疤醫生看著他說道,眉頭蹙成一個川字,“慕少,我和你說過,雖然是眼疾,但你的情緒太過波動也會影響,從而惡化。”
每次慕少一進時小念的房間,情緒必然受影響。
“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有一年麼?”
慕千初捂住自己的眼睛說道。
“這個一年隻是個預估,是要在保養得宜的前提下。”眉疤醫生說道,“可是慕少你……”
他欲言又止。
“你是說我等不到一年期限到?”
慕千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