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還殘留著香水味。
氣氛僵持了很久。
宮歐沉著臉朝時小念走過去,一把攥住她的手將她往會議室裏拖,用力地關上門,黑眸沉沉地瞪著她,“席小念,你究竟是在為女兒打抱不平,還是爭風吃醋?你想在公司和我吵架,讓那些職員看笑話?”
時小念用力地掙開他的手,壓抑了幾天的情緒也有些暴發出來。
“就當我是在爭風吃醋好了,你和莫娜究竟是什麼關係?她撞小葵你不管,你現在還要當著我的麵和她共處一室?你有沒有當我是你的未婚妻?”
時小念將自己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我四年都是和她在一起,如果我要和她發生什麼,我還用等到現在?我還要回來找你?”宮歐冷冽地反問。
“……”
時小念反駁不出來。
是啊,如果他們要發生什麼,四年裏早發生了。
見她沉默,宮歐緩和自己的語氣,“好了,席小念,回去,晚上我們一起守歲。”
他的語氣就像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我送你去電梯。”
宮歐拉過她要送她離開,時小念掙開他的手,雙眼看向他,聲音有些啞,“讓我把該說的都說了,否則,我怕我下一次沒有勇氣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他,她越來越難有自己的情緒發泄。
“你想說什麼?”
宮歐低眸睨一眼表上的時間,他一會還有兩個會議,他今晚不想再錯過和她約定的時間了。
“為什麼四年裏不給我一點消息?”時小念看著他問道,“我一直在找你,他們都說你是被撕票了,你可以和我說一聲的,那樣我就可以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聞言,宮歐的眼裏聚起一抹不悅,“你什麼意思,席小念,你想說什麼?你是在懷疑什麼嗎?”
時小念發現,他不管病好還是病著,她和他的思維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我隻是想陪著你而已。”
她說。
“這四年我真的隻是在治病,我沒有和莫娜上過床,從來沒有!我也從來沒看上過她。”宮歐有些憤怒地說道,黑眸瞪著她,嗓音較沉,“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以前是,以後還會是!”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們分開四年,你上來就和我說一句如果我去見別的女人,你就和我斷,你就收拾行李走人。”宮歐斥責著她,“女人永遠別用這種低級的手段來威脅男人!”
“……”
時小念呆呆地看著他,她從來沒聽宮歐如此說話過。
他好像是宮歐,又好像不是了。
宮歐瞪著她繼續說道,“你就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你也該相信,全世界都知道你苦苦等了我四年,浪費了你最好的青春,我不敢負你!”
時小念感覺自己的心髒在這一瞬間空出一個洞來,涼涼地透著風。
她呆呆地看著他,人一步步往後退。
“席小念。”
他伸手去拉她。
時小念立刻甩開他的手,不去觸碰他手上的溫度。
“你幹什麼?”
宮歐擰眉。
“宮歐,有句話我一直不敢問。”時小念看著他,眼眶泛紅,卻沒有眼淚掉下來,“你還愛我嗎?”
“……”
宮歐的眸光滯了下。
“你回來找我,究竟是因為你還愛我,還是因為你理智地考慮到我用4年時間塑造了一個人盡皆知的等人角色,你沒辦法負我?”時小念紅著眼睛問道,聲音在顫抖。
他不愛她了是麼。
所以他回歸後,她才會感覺到兩人之間的疏離。
“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錯了麼?”時小念苦笑起來,嘴角都在輕微抽搐,“莫娜以前就說過,我可能是你的情感寄托,你可能根本就不愛我。”
宮歐聽不下去,大步走向她,一把將她按在牆上,低頭就吻住她顫栗的嘴唇,炙熱的舌尖舔過她的唇,胸膛緊緊壓著她,掠奪她所有的氣息。
這個吻,強勢到極致。
時小念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抱得緊緊的,她越是抗拒,宮歐吻得越是深入,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不要!”
時小念尖叫起來。
宮歐的動作微微僵了下,雙眼深邃地盯著,目光深得像是要吞噬她一般,他的額頭貼著她,有些粗重地呼吸著。
“別再和我提那種話,更不要威脅我。”宮歐貼著她呼吸著,嗓音喑啞,“我回來找你就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我還清楚地記得你每一次在我懷裏顫抖的樣子,這對我來說就是愛。”
“……”
時小念被他逼在牆邊和他的胸膛之間,身體顫栗著,呼吸不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