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席小念和你鬧別扭呀?又搞不定她了?”
一個嘲弄的女聲在他身後響起。
宮歐冷漠地轉過頭,莫娜站在餐車前,身上穿著一襲長裙,手上捧著紅酒,衝他笑得嫵媚極了。
“笑夠了沒有?”
宮歐的嗓音陰沉。
“不笑就不笑,喝酒。”
莫娜倒上兩杯紅酒,遞給他一懷,身體往他身上靠去。
宮歐接過酒杯,不露痕跡地推開她,靠向一旁的沙發背,冷冷地道,“我有話要問你。”
“又是問病的事情?”
莫娜有些不滿地靠近他,仰起臉,紅唇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下巴,曖昧地道,“我今晚叫你來可不是問診的。”
這男人有病沒病都這麼不解風情。
“現在還不是晚上。”
宮歐冷冷地道。
外麵的夜還沒深。
“這種事又不用等到晚上。”莫娜踮起腳,欲吻上他的薄唇,宮歐低眸陰沉地瞪向她。
這眼神冷得有些可怕。
四年相處下來,莫娜清楚他的每一個眼神代表了什麼,隻好作罷,端著酒杯繞過沙發背,在沙發上坐下來,背對著宮歐,輕搖手中的酒杯,“好吧,就當我這是最後一次問診,你還有什麼原因?”
“你真的將我的病治好了?”
宮歐冷漠地問道。
“當然,難道你覺得我動了什麼手腳不成,這是精神疾病,好與不好你自己是最能切身體會的。”莫娜說道,“再說,也是你覺得自己康複了,才回來S市的。”
對莫娜的專業,宮歐是信任的。
在這方麵,莫娜有她獨特的天份。
“那我除了偏執型人格障礙是不是還有別的精神疾病?”宮歐轉著手中的酒杯,黑眸冷冽,聲音頓了頓,道,“比如,雙重人格。”
“什麼?”
莫娜愣住,從沙發上站起來轉頭看向宮歐,一臉莫名。
宮歐將昨晚的事和自己的心態告知莫娜。
莫娜聽到笑了起來,“這麼說,你吃自己以前的醋?”
自己吃自己的醋,千古奇談。
“收起你的笑,我隻需要你的專業。”
宮歐冷冷地道,語氣不太好。
莫娜看他這樣輕聳一下肩,收斂自己的笑容,“OK。照我看來,你不用擔心,雙重人格不是你這樣子的。”
“那是怎麼回事?”
宮歐冷漠地問道。
為什麼他聽到時小念說想念以前的宮歐,他會這麼受不了。
“那是因為你成長進步很多,你花了很大的代價才成長為今天的宮歐。在你的潛意識裏,如今的自己是最完美的,也是最適合席小念的。”莫娜站在那裏,輕嚐一口杯中的紅酒,“這四年的辛苦都在你的記憶裏,所以當席小念不喜歡如今的你,你就會忿忿難平。說白了,這種不叫吃醋,應該叫……”
“叫什麼?”
“呃。”莫娜想了想,終於摸出一個準確可以概括的詞,“應該叫,失望。”
“……”
宮歐將酒杯放到一旁,黑眸深邃。
失望。
“沒錯。最多算一個是宮歐,一個是生病的宮歐,人身體生病和健康時還是兩種樣子呢,這不屬於所謂的雙重人格。”莫娜喝下杯中的紅酒,雙眸欣賞著他英俊的容顏,“在治療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真正的宮歐和席小念合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