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宮歐轉過臉看向一旁的宮曜,隻見他站在椅子上,小小的臉上果然沒那麼繃著,還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宮曜笑倒是件難得的事情。
親子關係,沒他在也叫親子關係?
……
晚餐過後,雙胞胎被領上去洗澡玩耍,時小念將製作的蛋糕小人放進速凍裏冰凍起來。
“你做這麼多無聊的東西?”
宮歐在旁邊冷冷地睨了一眼。
她做的是一家四口手拉著手。
“哪裏無聊了,我覺得很有意義。”時小念說道,“等雙胞胎長大一後,把這個我們一起製作的速凍蛋糕小人拿出來,不是很有意思嗎?”
“沒有任何價值。”宮歐冷哼一聲。
時小念將冰箱關上,轉眸看向他,“很有意義,而且以後我們每一年都做一個!一直冰到他們結婚!”
她斬釘截鐵地說道。
冰到雙胞胎結婚。
他們還沒結婚呢,宮歐黑眸盯著她,意大利大橋上求完婚她就沒有後續了,再也沒提過婚事。
看來還得他來找時間。
她就光會張個嘴,什麼實際行動都沒有。
時小念沒有察覺宮歐的心理活動,拍拍手往外走去,她走進客廳打開電視準備休息一會。
宮歐走過去,朝一旁的女傭道,“給我泡杯咖啡。”
他晚上還準備辦公。
“是,少爺。”
女傭朝著咖啡櫃台走去,拿出鑰匙將下麵的櫃子打開,取出咖啡豆。
宮歐朝著時小念走去,隨手將丟在沙發上的三個抱枕立起來,放在沙發上,將抱枕排放整齊。
很隨意的一個動作,時小念站在一旁卻看得愣了下。
因為那三個抱枕實在立得太整齊了,並且三個中間的兩段距離似乎完全一模一樣,同等得她想拿尺去量一下。
宮歐的動作狀似隨意,但修長的手在抱枕上擺弄了好幾下,跟強迫症似的。
她記得隻有以前他才這麼吹毛求疵,這不應該是屬於偏執狂的症狀麼?怎麼他現在還會有這樣的動作,是遺留了一點麼?
時小念心中疑惑,但也沒說什麼,在宮歐身旁坐下來,心不在焉地看電視。
女傭泡好香醇的咖啡,那香氣飄出來就帶著一抹苦澀。
太苦會被少爺罵吧?
還是得加點糖。
女傭拿出鑰匙準備再開櫃子取糖,忽然就見一旁的小碗裏放著十幾塊白色奶糖。
這誰啊,奶糖就這麼放在外麵,被封管家見到不是等著挨批?
哎。
女傭用鑷子夾起兩顆奶糖放進咖啡杯裏,將剩餘的收起來放好。
“少爺,您的咖啡。”
女傭端著咖啡杯走到宮歐麵前,將咖啡杯擱在他手邊的電話櫃上。
“嗯。”
宮歐淡漠地應了一聲,跟著看向電視機,裏邊正播放著新聞。
“席小姐,需要我替你泡一杯嗎?”
女傭將目光投向時小念。
“不用了,謝謝。”時小念笑著婉拒,坐在那裏看電視,看了一會兒,新聞中又開始播放科技類的新聞。
一播到這裏,新聞又不免提及宮歐,還要順帶聊一下他消失的四年。
“你又變成新聞的焦點了。”
時小念說道。
“除了那四年,什麼時候不是?”宮歐道,端起咖啡杯喝著。
時小念看向他,“大晚上還喝咖啡,早點睡,休息好,身體才是工作的本錢。”
宮歐睨她一眼,眸光深了深,“喝完這杯不喝了。”
還喝完這杯。
時小念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傭人端著幾個果盤走過來,放在茶幾上,時小念拿起一片蘋果咬了下,雙眼看著電視。
宮歐就坐在她的身邊,這種感覺很平淡,有種老夫老妻的味道。
時小念咬著蘋果臉上露出笑容。
“小念,小念,不見了,不見了。”
封德驚慌失措地從外麵跑進客廳,一副方寸大亂的樣子,身上佩戴的懷表也差點掉下,整個人是跌跌撞撞跑進來的,臉色慘白,額頭上滿是大汗。
宮歐端著咖啡在喝,見狀有些不悅地出聲,“封德,你越來越沒規矩了。”
不過是四年沒做管家而已,就變得一點規矩都沒有。
“怎麼了義父?”
時小念奇怪地問道。
“那個……”封德欲言又止,讓一旁的女傭退下去才低下頭說道,“少爺,席小姐,是我沒規矩,我把那個藥放在酒櫃裏,剛剛準備去丟掉的時候發現藥已經沒有了。”
“什麼藥?”
時小念一時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