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宮葵做了個拉長臉的表情。
“我不覺得他喜歡我們。”
宮曜坐在那裏說道,稚嫩的聲音冷冷的。
那個男人看似照顧過他們,但其實並不在意,真正在意他們的隻有時小念,隻有她會半夜爬起來給他們蓋被子,隻有她會把他們的東西一份一份存放。
“可他是Dad啊。”宮葵眨著眼睛說道,“他就是要和Mom結婚的,然後生小寶寶。”
這本來就是這樣的啊。
喜不喜他都是Dad。
“……”
宮曜看著宮葵,稚嫩的聲音酷酷的,“嗯,我第一次認為你說的對。”
那個男人是Dad,不管他再怎麼不在意他們,都是要和時小念結婚的,沒關係,以後他保護時小念和小葵就行了。
“那是當然,我說的話都是對的,我是姐姐嘛!”
宮葵要當姐姐的癮大得很。
……
宮歐出現在英國的時候,離婚禮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他提早到了,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他隻身一人拎著行李箱踩上鋪滿落葉的道路,望著巍峨的古堡映在水麵之上,樹林極深,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的五官照得份外英俊性感。
“二少爺,這邊請。”
傭人領著宮往走進樹林。
樹林深處的空曠處,羅琪正帶著時小念會見客人,宮歐往裏走去,就聽到一陣笑聲傳來,他抬眸望去。
陽光落在樹林中空地上,有三個和他們有親戚關係的貴夫人坐在長長的古典沙發上,衣著華麗,身上的珠寶在陽光下刺眼至極。
羅琪坐在另一邊品著茶。
女傭們站在一旁服侍。
她們的對麵,時小念站在畫架之前畫著畫,身上穿著一條寶藍色的長裙,頭發打理成卷撥在肩的一側,妝容複古,一頻一笑都透著過去的味道。
“……”
宮歐站在樹後望著她們,隻見時小念不時抬起頭衝那三位夫人微笑,然後低頭畫畫。
相處得很融洽。
他想起,他最初就是希望時小念能和他的家人相處得好,結果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
宮歐望著時小念,一雙黑眸中透露出來的神色越來越癡迷。
驀地,宮歐的臉色沉下來。
他發現了時小念的不對勁。
她站在畫架前,不停地用左手托著右手,裙子長袖的袖口露出一點紗布,她每畫一筆,她的嘴唇都要用力地抿一下,抿出一抹蒼白。
她受傷了?
宮歐的眉頭擰起。
“你還沒畫好麼?”其中一個貴夫人不滿地問道,“聽聞你的畫技卓爾,莫非是徒有虛名?”
宮歐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時小念從畫架前探出臉,衝她們微微一笑,一點生氣的意思都看不出,“我的畫技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不過是搏幾位夫人一笑而已。”
她還要賠笑?
“我也明白你自然是不能與我家畫師相提並論了。”其中一位夫人冷笑一聲,言語間透著滿滿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