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稀還能辨認出是唐藝。
“行了,放了,傷眼睛。”
宮歐冷冷地說道,每個字都刻薄得厲害。
唐藝臉上的肉更加抽搐了,眼中全是自卑。
保鏢聽令地放開唐藝,唐藝立刻低下頭,時小念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眼前又浮出現和唐藝同宿舍的那些曾經。
“少爺,唐藝的資料已經找到了。”封德的手上正拿著唐藝的身份文件,通過這些很容易查到唐藝的一些事情,“她四年前急急忙忙整了容,偷渡出國,嫁了一個外國人,換了姓名,她現在叫……克莉斯汀。”
“……”
時小念看向宮歐,宮歐的眉頭擰起,抬手製止封德說道,“別說了,把她給我帶回去,這裏臭死了!”
本來宮歐急想知道七年前的事,實在被臭得受不了,決定先把這女人帶回去關起來。
為了最快知道答案,宮歐直接將人關進帝國城堡的一個傭人房裏。
保鏢守衛。
“把這裏的家具都給我撤出去,被子也撤出去,隻留一張空床就行!”
宮歐站在門口說道,嗓音冷冽,完全不準備給唐藝好日子過。
“是。”
眾人陸續將家具等東西搬出去。
“砰。”
保鏢將唐藝的手綁起來直接往床上一扔,宮歐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屈起一腿,黑眸陰冷地看向床上如死人一般的唐藝,“我真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還敢回到S市來,以為風平浪靜了?”
“……”
唐藝一動不動。
“以為耍了我宮歐整個容,換張外國證件就完了?”宮歐冷笑一聲,嘲弄地道。
“……”
唐藝還是不動,保鏢走向前,一把將唐藝從床板上抓著坐起來,衝他道,“宮先生問話,你給我老老實實交代!”
不知道是被勒疼了,還是怎樣,唐藝坐在那裏,眼淚一下子淌了下來,無聲地哭著。
“不哭都醜成那樣了,還哭?靠!”
怎麼最近讓他反胃的事這麼多!
宮歐別過臉去,抬眸看看站在身旁的時小念,讓自己視覺舒服一些,甩甩手道,“把她的臉給我蒙上,別讓我看到!”
太醜了。
聞言,唐藝看向他,哽咽著道,“我知道我不可能逃得開的,逃了這麼多年,改頭換麵,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比死更沒意思。”
時小念有些意外地看向唐藝,她這話充滿了絕望。
是演戲?
時小念沒忘記唐藝的戲有多好。
“宮先生,我早就準備好死了,但我求求你,讓我見我兒子一麵,我想看看我兒子,求求你,求求你。”
唐藝哭得泣不成聲,說著就跪在地上朝宮歐磕起頭來,一下一下磕得特別狠,額頭上出血了。
“別磕了,煩不煩!”宮歐臉色不豫地道,“別把臉上那一堆填充物磕飛出來嚇到我女人!”
“……”
時小念默,她看向宮歐,“問正題吧。”
教訓唐藝的話另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七年前發生的那些事情。
“封德!”
宮歐實在不想看到唐藝的那副嘴臉,朝封德說道。
“是,少爺。”封德從一旁走出來,站到唐藝麵前,低眸看著她,麵無表情地問道,“唐藝,七年前的郵輪盛宴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你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否則,別說你兒子,你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裏,都是個問題。”
話落,就聽“砰”的一聲,唐藝倒在地上,雙眼緊閉,已然昏了過去。
這一幕誰也沒想到,所有人都錯愕地看著。
封德低下身子,觀察著唐藝的情況,道,“少爺,她昏過去了。”
“……”
這個時候昏過去?
耍他是吧!
宮歐的臉色鐵青,站起來就朝他們走過去,一腳就跺在唐藝的身上,“給我起來,裝什麼!要死要暈給我說了再昏!”
那一腳踩得特別狠。
時小念的眉頭不禁蹙起來,隻見唐藝還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像具死屍一樣,宮歐暴躁得厲害,又要一腳踩下去,時小念連忙道,“宮歐!”
“……”
聽到她的聲音,宮歐像被拉回繩子的一匹狼,硬生生地將腳抽了回來,咬牙切齒地道,“給我弄醒她,別讓她死了!”
在知道真相以前,唐藝不能被他給踩死了。
“是,少爺。”
封德應道。
這一晚,宮多還是沒能得到他要的答案,唐藝是真昏過去了,任憑封德和保鏢們怎麼想方設法都沒能弄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