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秘書正要蹲下來將人給綁起來,忽然就聽到一陣腳步聲,他吃驚地回過身,已經有不少人站在那裏,個個舉著槍看著他。
“你們是誰?”
秘書呆住。
宮家不應該再有後補力量了,那些被宮彧安排在外麵等候的人已經被他們全部俘虜了才是。
“你太小看宮家了。”那些人中為首的一個說道,“我們是二少爺派出來的。”
他們才是真正的後補力量,萬一宮彧救人失敗,他們負責救宮彧。
站在那裏的人密密麻麻,和這通道一樣,長得沒有盡頭似的。
“不可能,你們宮家能安排得出這麼多人手?會晤上宮歐帶去的人可不少!”秘書說道。
不是說宮歐為了壯聲勢,去碰麵的時候帶了幾百號的精英,怎麼可能這裏還有這麼多人。
這不可能。
“你是說二少爺帶去的人?”那些人全都笑了,“不好意思,宮家的農夫和傭人穿起保鏢製服也挺像回事的吧?”
“你說什麼?”
秘書徹底驚呆了,這麼說,宮歐身邊根本連一個能打的手下都沒有,那就憑比特少爺帶去的人就足以幹掉宮歐,以泄蘭開斯特先生的心頭之恨了。
他反應直接地拿起手機想要報信,一個保鏢便開槍將他的手機打掉。
“砰。”
一聲巨響。
秘書的手上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人被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那些人笑著道,“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到這一刻我們才進來,自然是要穩贏的局麵,怎麼可能讓你通風報信。把大少爺和洛醫生帶走,快點。”
洛烈看著這一幕,不得不再一次驚歎於宮歐的智商與大膽,居然敢帶著一群農夫和傭人跑去和仇人會麵。
蘭開斯特的人知道這件事後恐怕會氣得吐血吧。
有人上來打開牢門,有人在喊,“不好,大少爺受了重傷,怎麼辦?我們醫生在哪?”
“我就是醫生,我先為他止血。”
洛烈沙啞地開口,他已經餓了許久,走路也輕飄飄的,但還是不顧一切地朝宮彧走過去,替他檢查傷勢。
……
莊園外,媒體們苦熬著大太陽在等著勁爆新聞出來。
莊園內,兩大家族的保鏢無數,兩方雙雙對視,個個麵容嚴肅,太陽底下汗流下來也都站得紋絲不動。
外麵的太陽有些大,裏邊卻是一派和煦春風,所有人正襟而坐,宮歐喝著咖啡,低眸看著時小念纖細的手指,耳邊聽著蘭開斯特的律師不停地念著,所有的條款細到連前幾年被他們家哪個親戚拍去的古董都寫上了,要求讓出。
十六歲的比特坐在一旁聽得都快昏昏欲睡了,每次都在旁邊人的指點下才清醒過來,然後假裝繼續認真地聽話。
“好無聊。”宮歐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打了個嗬欠,看向時小念的臉,“我已經很久沒浪費時間做這麼一件無聊的事了。”
他居然在聽他宮家的割地賠款,真是夠無聊的,做夢他都不會夢到這麼離奇又沒有意義的情節。
“我就知道你會無聊,所以我準備了好東西給你。”
時小念微笑著說道。
“是什麼?”
宮歐來了精神。
時小念朝封德示意了一下,封德頜首,不一會兒,傭人端著各式各樣的糕點走上前來,把精致的糕點擱到宮歐和時小念的中央。
宮歐的眼睛都瞬間亮了,立刻拿起一款蛋糕,拿起叉子叉起一塊送進嘴裏,“你什麼時候做的?”
“早上,你還在書房的時候。”
時小念微笑著說道,“我想帶著萬一你想吃呢。”
她怕他在會麵上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喜歡吃她做的食物,那她就做了。
“時小念,你這女人就是會討我喜歡!”宮歐勾起了唇角,一掃方才的鬱結,開始吃起來,時小念指指上麵的草莓,“你吃這個,很新鮮的,而且我做了一些加工,口感很好。”
比特坐在一旁也已經聽得無聊,聞到香味他轉過頭去,就見宮歐捧著一款精致的蛋糕在吃,那蛋糕的層次特別多,每一種顏色都是他喜歡的。
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比特抿了抿唇。
這一幕落在時小念的視線裏。
律師還在講,他已經念了整整一個小時了,還沒有結束。
蘭開斯特的人看著宮歐和時小念兩個人又是一陣無語,這哪是要來求和解的樣子,根本是不把他們家族放在眼裏。
現在是宮歐求人,他們怕什麼。
這麼想著,一個律師站出來正要說話,時小念已經站起來,拿起一塊精美的蛋糕走到比特的麵前,微笑著看向他,“請你吃。”
“這是我的!”